看到畫像,她第一時間是捂住了嘴,睜大了美眸,她還以為,大家說得神乎其乎,但最多畫了她六七分的顏色和神采,可呈現在她眼前的,竟然是十分的還原。
甚至,她覺得喬枝枝的畫作,比她本人還好看。
莫名一種感動直擊心間,她現在大好年華,可是水墨畫跟本人有很大的偏差,水墨主要是寫意,回頭再看想象的空間太大了,沒有那種準確直觀的感覺,現在,終于有畫作可以留住她年輕時的模樣。
她看向喬枝枝,眼里帶上了一抹懇求:“枝枝姑娘,這畫,我可以跟你買下來嗎?”
“鐘姑娘,這是你的畫像,也是我第一次當著大家的面作畫,自然是要送給你的。”
說著將畫板取下來,交給鐘姑娘。
“謝謝,謝謝。”鐘姑娘雙手接過,如獲至寶,感激不已。
喬枝枝有些感慨,本來,武青瑾曾是她最好的朋友,剛才她畫的人該是她才是。
可是今天,她看到了武青瑾用心不純。
再看武青瑾,她的臉色青黑交加,哪怕拼命克制著,但已經無法遮掩。
喬枝枝搖頭苦笑,罷了,就當她從前瞎了眼睛,喬家的女兒,有鐮兒的表率,豈會在這種不值得的事情上割舍不掉。
“大家親眼作證,枝枝姑娘是有真本事的,京城竟出這樣的畫畫天才,與諸位,你我同處一個時代,是大家的榮光哪,現在,請大家繼續賞畫,若是累了,便坐下喝茶。”廣平王看了個滿意,心情很高興。
茶幾上已經擺上了茶點,滿室飄香。
那些來湊熱鬧的客人大飽眼福,過癮了,倒是坐下了,但是癡迷畫畫的,要么是欣賞畫作,要么是圍著喬枝枝問來問去。
喬枝枝不嫌麻煩,有問必答,不適合回應的,她便委婉地搪塞過去。
比如顏料怎么來的,這樣涉及秘密的問題,那就是鐮兒從很遠的地方買來的。
喬鐮兒在茶案旁落座,裴時玖給她斟滿茶,然后在對面坐下。
“這樣的結果,你該放心了,不過,你事無巨細為喬家操勞,也是辛苦。”
“我不得不辛苦,因為有的事情只有我能做到,這是他們力所不逮的。”喬鐮兒臉色一片平靜,仿佛早就習慣。
“開頭,我帶一帶他們,后面的路,主要就靠他們自己了。”
如今,伯伯哥哥們已經完全熟悉軍務,自己有了文化,還會進行陣法創新,她無需多費心。
喬枝枝踏上了坦途,以后只需自己精進。
伯母嫂子們,管理鋪子井井有條,對業務很熟練,還培養了自己的人手。
牧星河只需要穩住,等著資歷上來升職。
喬家人都是知道感恩的,又很聽話,很團結,她帶得順心。
“對了,查出來了嗎?”
裴時玖搖頭:“武家沒有任何問題,我猜,純粹是武青瑾嫉妒你堂姐,想要給她使絆子,她今天叫來的那些人,大多是和她同一條心的,要么是她打過招呼的,不過幸好,你堂姐爭氣,將他們全部打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