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昨天晚上那樣的動靜,那丫頭也不知道是睡得死,還是根本不敢出來。
經過了一天,她依舊在裝死,任由別人在頭上拉翔拉尿。
畢竟只是一個十幾歲的丫頭,不知道心里面有多怕呢,就算有些本事,也只是一個膽小的鼠輩罷了,這樣的人是成不了氣候的。
因叔神色都是志在必得的快意,以這丫頭的眼光,還有拼命遮掩的舉動,既然第一座山頭上有礦石,那么另外兩座山肯定也是價值不低。
他通通收入囊中。
等到巫師一到,把那迦佛的事情搞定了,這丫頭的人生也走到了盡頭。
也就是這幾天而已。
“來,喝,扎加軍督,咱們不醉不歸。”因叔端起酒杯,跟扎加碰了碰。
正要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細聽不是從一個方向,而是來自四面八方。
這樣的聲音,好像有什么在地上蠕動爬行,所碾過的地方,都帶上了一種濃郁的詭異氛圍,讓周圍的整片環境都變得壓抑。
“什么東西。”因叔將杯盞放下,帶著刀疤的臉上警惕了起來。
扎加軍督屏息聽了一下,也覺得不正常。
“周圍都是士兵把守,怎么會有這樣奇怪的動靜。”他起身來,走到窗邊去看。
窗子一打開,突然冒出來的一群仰起的蟒頭,讓他的恐懼一下子沖到了天靈蓋,大叫著后退幾步。
“蟒,好多蟒。”
現在聽到這個字,因叔的心頭就發怵,他抓起了沙發旁的拐杖,走到另一扇窗外看,只見密密麻麻的血毯蟒,拖著龐大的身軀,蜿蜒著往上爬。
這些血毯蟒身上是血紅和棕色的斑紋夾雜,并且以血色為主,此刻它們聚在一起,呈現出大片大片觸目驚心的紅,像被鮮血浸染一樣。
它們從附近的矮叢中爬出來,爬過院子,又沿著吊腳樓的支撐柱往上爬,氣勢浩蕩,場面驚悚。
因叔直愣愣地看著這一幕,仿佛身陷修羅地獄,黝黑粗獷的臉飛快褪去血色,拿著拐杖的手哆嗦了起來,他僵直地往后退。
這本來是他的信仰,可現在卻成了他最深的恐懼。
“因叔,這個地方不能留了,我們快走。”扎加軍督穩了穩情緒,現在來不及思考那么多,先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再說。
外頭的那些士兵,也是四處逃散,哇哇大叫,屁滾尿流。
“好,走,走。”因叔的聲音顫抖著,拿著拐杖往門奔去。
門是關著的,他打開門的時候,似乎感到外頭有一種壓迫力。
因叔的心中升起更多不祥的預感,他似乎覺得這樣的情況不應該出去,可是手上已經把門打開。
一時間,外面無數堆積著的血毯蟒傾瀉而入,把他壓倒,將他整個人席卷吞噬。
因叔拼命掙扎著,好不容易撥開幾條血毯蟒,露出個頭來,深呼吸一口氣,轉瞬間又被吞沒。
扎加軍督目睹這樣的情形,趕緊把窗戶關緊,跑進了另一個房間去,把門關上。
喬鐮兒坐在一個蒲團上,悠閑地靠著座椅,欣賞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