跶駑國雖然是北方草原最強大的部落國家,但時常處于備戰狀態,一應開支花銷,需求量也很大。
所以他們需要開源,增加進項。
而部落國家最充足的就是馬牛羊和草場,給別的國家提供牲畜和草料,成為它們主要的國庫收入來源。
尤其是跶駑國,是最大的牲畜和草料出口國,他們賣的不僅有民間常規用馬,還有軍用馬,戰馬。
這幾個月來,陸陸續續來了很多別國的商隊,拿著所在國高門貴族的手令,要求采購一千匹上下的戰馬。
一般來說,購買戰馬幾千匹,就會引起跶駑國的警惕,會專門派人查,看和購買國的關系,目前購買國的動靜,以及國家距離的遠近——
萬一賣出去的良馬,成為反過來對付跶駑國的武器,那就等于是給自己挖坑了。
不過購買幾百匹,兩千匹以下的戰馬,就是尋常的交易。
最近來的商隊有點多,但分散在不同的國家,很多還是遠道而來,跶駑國倒也沒有懷疑,只是高興收到了一箱一箱白花花的銀子。
哪里想到,大澤國突然多了幾萬匹戰馬。
跶駑國派了人到大澤國暗查,結果證實,那些戰馬,正是從跶駑國進的。
“放肆,他們真的放肆,好大的膽子,這樣耍弄我們,這不是公然挑釁是什么。”真由大汗氣得捶胸頓足,憤然大罵。
那么多的銀子一點都不香了,反而感到了嚴重的威脅。
旁邊條案旁,席地而坐的那些王公貴族,也是個個漲紅了臉,罵罵咧咧,他們拍著桌子,把酒杯重重摔在地上,有的干脆站起身來,拔出劍舞動。
這種感覺,比戰敗還要羞辱。
穆臺看到大汗和眾臣這個樣子,心里面冷笑,果然是自古沒有經過教化的部落,遇到了波折,就像猴子猩猩一樣失態,難怪被他捏在手中玩耍。
他讓這些人接受中土文化,是白接受了。
“穆臺,你怎么不說話?難道是你里應外合,幫助大澤國順利得到跶駑國的戰馬。”
一名大臣說。
真由大汗的目光,也朝穆臺看過去。
穆臺手放在胸口,躬身行了一禮。
“大汗,大澤國那邊,收買各國商隊,又讓他們拿到官方貴族的手令,耗時幾個月,陸陸續續買夠了幾萬匹戰馬,這是一場耐心的較量,是始料未及的。”
“現在這些戰馬都歸于一個人的軍隊,那個人正是飛鸞郡主,幾年前,部落南下,本來大勝在望,最后卻吃了敗仗,主要原因便是她拿出來的陣法。”
“她借著那一場戰功,步步高升,從一個不名一文的鄉村丫頭,成了炙手可熱的郡主。”
“此女子向來狡猾,這一次也通過耍陰謀詭計,偷了跶駑國的戰馬為己所用,看來她要訓練出一支強大精良的騎兵,再配合她的陣法使用,以后定會成為跶駑國的一大威脅。”
“微臣被逼到這里,差點沒有容身之地,正是那里的太子和她聯手禍害,微臣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又怎么會和她勾結。”
真由大汗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