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是他作為主帥率兵南下,大澤國消耗國力,臨時組建了數量不少的騎兵,可是他們的戰馬不行,騎兵又沒有怎么經過訓練,根本就經不住草原騎兵的機動沖擊,死傷慘重。
后來他們使用起了陣法,再用一批又一批人墻戰來打消耗,終于是打贏了。
不是那些陣法,起碼要拖好幾年,拖到大澤國二三十年都難以恢復元氣的程度。
所以,真由大汗緩緩問道:“那女子,她叫什么名字。”
“飛鸞郡主,京畿地區青楓原封地的主將,喬鐮兒,如今可是如日中天。”穆臺一個字一個字吐出來,自己的拳頭也攥緊。
直到龐佑給他寄來一個玉佩,讓他滴血在里面,說明了緣由。
他才確定,喬鐮兒的身上真有特殊的,常人難及的本事,所以為什么會在他的宮殿里搜出那些腌臜東西,肯定是跟她有關。
要對付她,得先保住自身,好在多了這一塊玉佩,他也有了底氣。
真由大汗思索了一下:“她在大澤國,難道就沒有敵人了嗎?就不會犯錯了嗎?中土不是有一句話,沒有一帆風順的人生。”
穆臺立刻明白了真由大汗的意思,他們在這里,鞭長莫及,無法對付喬鐮兒。
但是在京城,如果喬家多幾家勁敵,四面環伺,那就不一樣了。
“大汗既然相信微臣,微臣一定把這件事情辦好。”
一個大臣還是面露不滿:“難道就要這樣看著,那個喬鐮兒訓練騎兵,越來越強大,阻礙跶駑國的南下。”
穆臺心里面又鄙視了一番,面上好言好語。
“只要喬家,喬鐮兒完蛋了,還練什么騎兵呢,我可是打聽到一個消息,養這一支騎兵,都是靠喬家的財力支撐著。”
“這么說來,這個喬鐮兒是主要的原因,把她殺了,事情就解決了。”一個滿臉胡須的大臣又猛地拍了一下桌子。
穆臺走出大殿,捏了一下腰間掛著的那一塊血紅玉佩,瞇起了眼睛。
有了這個東西,喬鐮兒動不得他,他可以放開手施展了。
這段時間,京城宮廷越發忙碌起來,到了深秋,各國的進貢隊伍即將來京。
鴻臚寺作為接待外賓的機構,更是忙得連軸轉。
但今年的秋季似乎分外冷一些,鴻臚寺的兩名重要官員紛紛招了病,在家臥床不起,就要從別的部門調。
作為吏部員外郎的牧星河,因為外形條件好,處事謙遜有度,穩沉持重,也被調了去。
“一年一度的接待很重要,不僅僅是收禮還禮,還有調度各國關系,拿出禮儀之邦的誠意,能有機會在皇上的面前露臉,你好好表現,這京城的青年才俊太多了,就算你是皇上欽點的狀元,皇上怕是對你也不剩多少印象。”盧大人道。
鴻臚寺那邊缺人,挑中了牧星河,這便是他的機遇。
有的時候,命運中有什么在前面等著,只有往前走才會知道。
但是盧大人也沒有想到,這看似福氣的降臨,實際上是一場有預謀的陷阱,要將牧星河以及他背后的喬家人拽入深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