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顧念禾來了氣,喬鐮兒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
“牧星河,他不是吏部的嗎?要調人也該是從禮部調,禮部在接待外賓上有更多的經驗。”
一般來說,接待外賓以鴻臚寺為主,禮部為輔。
顧念禾心中本來就對這件事情不滿,卻不知道該找何人說起,現在身邊的女子,無意中提到了這一點,正好契合她的心態。
喬鐮兒又把一樣東西遞過來,那是一杯現代奶茶,用這個來俘虜小女生,能夠一下子拉近不少距離。
顧念禾喝了一口,瞳孔一下子睜圓了,趕緊把奶茶杯搶了過來,又猛地吸溜了兩大口。
稍微緩了一下,她道:“我父親原本也是想著,從禮部調人,可是鴻臚寺少卿李贊冉極力向他推薦牧星河,說是牧星河少年老成,辦事穩妥,而且禮部每年總是喜歡搶功,這么重要的位置,如果讓禮部的人頂上,鴻臚寺會吃虧,不如從其他部門調人。”
“牧星河不會搶功,給他一點好處就是了,可問題是他以前沒有經過手,對這方面完全不熟悉啊,現在都還在學習業務呢,不知道什么時候才上道,真是要累死我父親。”
李贊冉,喬鐮兒記住了這個名字,看來,顧大人的嫌疑基本上是可以排除了。
她嘆了一口氣:“如果白大人和趙大人沒有出事就好了,偏偏突然就倒下,怕是不少人覺得其中不對勁。”
顧念禾好好想了一下:“現在不是深秋了嗎?受了風寒病倒的又不只是他們兩個,哪有那么多陰謀論。”
“還有人說是喬家害的,也太天方夜譚了,我看喬家人要么是忙著練兵,要么是忙著做生意,那個郡主更是經常見不到人,用腳趾頭想想都不可能。”
喬鐮兒莫名覺得,顧念禾還是有幾分可愛。
“那個李贊冉,他作為顧大人的下屬,就應該多為顧大人分攤辛苦,還推薦一個什么都不懂的人,這不是給人添堵嗎?”
“他就是馬屁拍得好,自己沒有多大的能耐,經常找我父親套近乎,我父親對他還算信任,就采納了他的意見。”
“結果現在好了,我父親到半夜才睡,聽說那個牧星河也是,我怕再過兩天,累倒的就是我父親,誰都別想好過,就他李贊冉,只是動動嘴皮子,我看他紅光滿面的——”
顧念禾頓了頓,還是把心里話說出來:“我父親累倒了,就是他頂上,甚至鴻臚寺卿的位置也是他的。”
“怕不會這么嚴重。”喬鐮兒道。
“我從來都看這個李贊冉不順眼,總覺得他心術不正,希望是我想多了吧。”
顧念禾不愿意再說下去,帶著生氣塞了幾口爆米花,嚼得咔吧咔吧響。
喬鐮兒獲取到這里,也覺得差不多了,再問下去,只怕顧念禾要懷疑她。
就討論起戲臺上的內容,聽說她沒有看過,顧念禾一下子來了興致,將后面的內容全劇透了個干凈,眼角閃爍著促狹的笑容。
這場戲要看完的時候,喬鐮兒起身離開。
顧念禾意猶未盡,眼巴巴看著她。
“你明天還會來嗎?我給你定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