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鐮兒想了想:“以治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裴時玖若有所思,明白了她的意思。
只是讓喬鐮兒沒有想到,她還在等待時機,趙家兄妹又開始折騰了。
甚至,趙汝雙還主動讓人送上來一封帖子,邀她在一家茶樓見面。
這帖子上,只說是有要事相告,喬鐮兒想看看她在耍什么花招,便應邀而去。
雙方暗暗較量有一段時間了,除了以前在宴會上打過照面,這還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見面。
喬鐮兒到的時候,趙汝雙已經準備好了茶點,她暗自用空間里的東西檢測了一下,沒有毒。
“郡主是大人物,大忙人,難得肯應我的邀約,打攪了。”趙汝雙笑了笑。
“趙姑娘說是要事,我自然是不能耽擱了。”喬鐮兒自然而然落座,沒有任何防備地端起杯盞,抿了一口。
“郡主直接坦率,那我也不必拐彎抹角。”趙汝雙稍微壓低了聲音:“大半個月前,牧郎官乘坐馬車去鴻臚寺應卯,不料馬兒突然受驚,將牧郎官從馬車里甩了出來,據說當時受了很重的傷,只是喬家有良藥,才讓牧郎官在那么短的時間起死回生,若是沒有良藥,怕是無法挽回。”
她直接把這件事情點出來,讓喬鐮兒心中好笑,她相信,后面還有更精彩的。
就換了個姿勢,好整以暇地等著趙汝雙說下去。
趙汝雙被她這樣直視著,渾身有點不自然,硬著頭皮繼續。
“出了這種事,我便想著,恰好發現在牧郎官去鴻臚寺替職的時候,當時我的父親還有白大人著了風寒,臥病在床,會不會有人以為,我們趙家會因此容不下牧郎官,覺得他搶了接待外賓的好處,所以有心加害于他。”
她看著喬鐮兒的眼睛:“若是遭了這樣的誤會,我們趙家可擔待不起。”
喬鐮兒眉梢一挑:“清者自清,趙小姐何必與我說這么多。”
“是啊,清者自清,可也架不住有心人猜疑,要知道三人成虎,萬一以訛傳訛,誤了趙家的聲譽,也不是趙家想要看到的局面。”
“那么趙小姐覺得,會是誰做的。”
喬鐮兒知道,趙汝雙就等著她問出這一句。
“趙家和白家擔負著最大的嫌疑,所以我和哥哥好好調查了一番,不巧的是,發現白家在牧郎官開始去鴻臚寺替職的那一天,白二公子就去吉祥藥店購買了一種能夠使馬匹受驚的藥,而且是從西域進的效果最好的藥,過了幾天,牧郎官就出事了,郡主覺得,這兩者之間,可有關聯。”
喬鐮兒尋思著,白二公子長得五大三粗,有些憨傻,聽說還是個不務正業的紈绔,難怪被趙家兄妹挑中。
“白二公子,雖然不太正經,但看起來不像是做壞事的人。”
趙汝雙搖頭笑了:“郡主把人想得太簡單,身在高門,哪怕再愚蠢的人,也會為家族利益打算,從小潛移默化,那些觀念和算計是早就在腦子里的。”
“不過白二公子畢竟不是聰明人,說不定用過的藥,還沒有來得及扔棄,就藏在自己屋里呢。”趙汝雙掩口,眼里閃爍了一下,又擺了擺手:“這只是我的猜測,郡主相信可以去探究,不信的話,就當我沒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