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趙家來道歉賠禮,拿出足夠的誠意,喬鐮兒不會過于計較。
如果趙家覺得自己沒有錯,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趙汝雙匆匆找到趙汝鄴:“大哥,三司會審李贊冉的結果出了,爹爹和白大人是被李贊冉私下下了藥,才突發疾病,類似風寒,半個月后才會慢慢痊愈。”
“李贊冉又極力推薦牧星河,想讓白趙兩家仇視喬家,這不過是附帶的目的而已,他還有更加不可告人的目的。”
趙汝雙把其他緣故詳細說了,牽扯到大皇子和喬鐮兒之間的恩怨,還有那五萬匹戰馬的事,引起了跶駑國的憤怒。
“這么說來,反倒是我們趙家做錯了。”趙汝鄴沉吟道。
“我不覺得我們有錯。”
趙汝雙這樣說,趙汝鄴看著她。
“還不是怪喬鐮兒原先招惹了大皇子,又大費周折,從跶駑國進了五萬匹戰馬,這才引火燒身,先有她的這些舉動,才有后面李贊冉的事情。”
“爹爹也因為她的事,被李贊冉下毒,臥病在榻,往年我們趙家,都會因為接待外賓得到好處,今年的好處被誰拿了?說不定牧星河還要升職呢,我可是聽說,李贊冉被揭發,皇帝夸贊了牧星河。”
趙汝鄴思索了起來,好像這樣說也有道理,誰愿意承認自己做錯了呢,現在有了邏輯自洽的說辭,他覺得趙家是真的委屈。
他道:“因為飛鸞郡主自己惹下的恩怨,讓我們趙家承受這樣的無妄之災,失去了今年的好處,牧星河就算當時死了,也只是勉強夠抵他的罪而已。”
趙汝雙冷笑了一聲:“喬鐮兒怕是已經猜到是我們干的,她之所以按捺不動,不過是等著我們表態度,要我們登門道歉罷了,說不定,還巴不得我們準備上萬兩黃金呢。”
是的,這幾天喬鐮兒平靜得不正常,并沒有專門來查馬兒受驚一事,現在真相出來,很容易就能猜出她的心思。
“她可真會做夢,這么多的錢要去干嘛,拿去養她的騎兵嗎?”趙汝鄴也冷聲道。
一個仆人進入院子,在門外道:“大公子,大小姐,老爺讓你們過去。”
李贊冉算著時間下藥,現在離迎接外賓已經過去幾天,趙大人也開始緩過來了。
他拖著尚且羸弱的身體,坐在太師椅上喝茶,臉上罩了一層淡淡的水霧,看不清楚神色。
“爹爹,您開始好起來了,太好了,這段時間我們要擔心死了。”趙汝雙進入客廳。
“唔。”趙大人放下手上的杯盞,直截了當地問:“你們這段時間,沒有闖出什么禍來吧。”
他可是隱約記得,倒下的時候,兄妹倆念叨著要去跟喬家算賬。
趙汝雙和趙汝鄴心虛地對視一眼,他們已經約定,不管怎么樣,都不會把那件事情說出來,但面對趙大人的威嚴,還是有天然的畏懼。
“父親大人放心,我們一直安安分分,沒有給家里惹出事端。”趙汝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