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三小姐看熱鬧的,得意的態度,讓趙汝雙一個激靈想起來,是她先要栽贓白家,被白家反將一軍,她不知道怎么就輸了,也不知道白家什么時候走的這一步棋。
在她以為必勝無疑的時候,局面無聲無息地改變了,她就像一個傻子,被人玩弄。
她心中都是恐懼不甘,后槽牙都要咬碎,想罵,可自己理虧,一個字都吐不出來,最后只能破防:“你會下十八層地獄,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白三小姐眉梢一挑:“你要真的成了鬼,我自有鎮壓之法,活著都斗不過我,何況死了。”
趙汝雙突然大叫一聲,一口鮮血噴出來,撲向地上。
白二公子在附近不遠處,呆呆地看著這一幕,感到他的世界觀被沖擊了。
“二弟,你看到了嗎?你這樣紈绔,別家想要算計我們白家,就會從你身上入手。”
“不然,從你的床底下搜出那包藥,你很難善了。”
白三小姐特意把白二公子帶來,人教人不會,事教人一遍就懂。
白二公子點點頭。
證據確鑿,趙家兄妹的罪名很快坐實,兩人都說是自作主張,趙家人全不知情,在這樣的時候,他們只可能盡量保住趙家利益不受損。
趙汝鄴被判流放北疆三年,趙汝雙罰去宮里做舂米浣衣等苦役,也是三年,趙家賠償牧星河一萬兩黃金,賠白家三千兩黃金。趙老爺子由于教導后代無方,官降一級,罰一年俸祿。
一萬兩黃金送到喬家。
喬鐮兒感慨道:“早日登門道歉,早日賠償,趙家人就不必落到這個下場,人總是抱著僥幸,做錯了事情,不想彌補,不想有半點損失,怎么可能呢。”
“柴管家,把箱子送過去吧。”
“賠償我不要。”牧星河進入大廳:“是喬家護住了我,救了我的命,也是喬家化解了這一場危機,這箱賠償充入公中才對,我有什么資格拿呢。”
“星河,你被從馬車里摔出來,當時差點活不成了。”喬老太說。
“是的,我差點死了,正因為有喬家,我才留住了一條命啊。”牧星河堅決道:“終歸也是我沒有大用,我在意的不是這一箱金子,而是盡可能地為喬家多發一點光熱,現在做不到,希望以后能夠做到。”
還好他經常在喬家,所以直接給送到喬家來了,要是送到小院子,那他多尷尬,還得送回來。
大家見他這樣說,也是很感動。
喬溪兒也堅定表示不要,她看都沒有看這箱黃金一眼。
在她的心中,喬家安然無恙,丈夫好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那就先收在公中吧,大家有什么需要,用在大家身上。”喬鐮兒道。
喬老太把喬鐮兒拉到暖閣里。
在京城養尊處優,什么都有人伺候著,每天含飴弄孫,無憂無慮,二老精神矍鑠,紅光滿面,再活二三十年都沒問題,瞧著喬老太都年輕了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