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太似乎有難言之隱。
“奶,有什么就直接說吧。”喬鐮兒道。
“鐮兒啊,你肯定也知道,這一年來,咱們家的生意不比以前了,雖然說買東西的客人還是多,利潤也不錯,但遠不像原先那樣熱鬧,那些以前對咱們家人客客氣氣的高門貴族,如今我總覺得他們的神情有些復雜,態度也疏遠了不少。”
“我有點擔心,這樣的話,以后喬家的危險是不是會更多。”
喬鐮兒知道喬老太在顧慮什么,在京城這種地方,喬老太一把年紀了,也多了幾分敏銳和覺察。
“奶,東西總會吃膩,這很正常,利益才是一個家族最根本最重視的東西,喬家正在崛起,有人嫉妒,有人防備,有人排斥,都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其實,現在喬家已經算是勉強站穩腳跟,那些貨品,讓喬家度過了一開始最危險的時期,已經是發揮了最大的作用,對于我來說足夠了。”喬鐮兒鎮定自若。
在京城,只要有家族開始崛起,分食各大高門的利益,就會受到來自各方的打壓,多少家族大業未成而中道崩殂,被陷害的,承受不住壓力的,紛紛退場。
喬家剛到京城,拿出的那些貨品,讓高門對喬家有了一定程度的依賴,又不斷打折給優惠,拉攏人心,平穩度過頭三年,夠了,完全夠了。
今后不管如何風起云涌,喬家的根扎得深,自會在風雨中屹立不倒。
“奶,您和爺只管頤養天年,喬家從來不招惹人,但也不怕人來招惹。”
喬老太主要是看喬鐮兒一個態度,只要鐮兒不慌不亂,那就完全不用擔心,這個家有鐮兒這根定海神針,有啥可怕的。
李贊冉被處斬的消息傳到了北部跶駑國,這一場計劃,是徹徹底底的失敗了。
不但動不了喬家,還讓喬家女婿牧星河升職了,喬鐮兒也立下了功。
穆臺被真由大汗罵了一頓,回到自己的住處沉著臉品茶,端起的杯盞久久沒有喝一口,他的目光閃過一抹陰鷙,手上一用力,杯盞頓時四分五裂,把他的手割得鮮血淋漓。
“喬鐮兒,好,很好,你還真是手段了得,真以為我奈何不得你。”
穆臺冥思苦想了好一陣子,一時束手無策,這里畢竟離京城有好幾百里的距離,他現在需要對喬家的情況有一個全面的了解,具體到每一個人,這樣才好著手。
便寫了一封信回去,這封信,到了宋瑞兒的手上。
宋瑞兒知無不言,寫了滿滿一頁紙,十分詳盡。
把信寄出,他對穆臺接下來的舉動并沒有抱太大的期望,因為前面再周密的計劃都失敗了。
喬鐮兒身上有一些特殊的本事,她能做到很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這也是她很難對付的一個原因。
這樣的人,也得旁門左道才好收拾她。
他想到了一個人,就是給他脖子上這塊玉佩施咒的和尚,只要錢給夠,這和尚什么事都愿意做。
乘坐了兩天馬車,日夜不停,終于尋到了那個和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