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過是好心提點罷了,我對喬家沒有任何意見,只是有的危險非人意,而是實際情況推動,喬家無心,難道別人就沒有這個想法,一來二去以訛傳訛,假的也就成真的了。”歐陽頤一番苦口婆心。
“真的如此,也是喬家委屈,我愿意和喬家站在一起。”林松硯說。
喬枝枝心頭一片感動,不管是在人前人后,林松硯都是一個品德高潔之人,從來不做妄加揣測之事。
“別忘了林兄,你的身后可是站著一個家族,到了那個時候,你要拉他們下水。”歐陽頤很是詫異。
“那我就自請脫離家族,自己扛著,不會讓家里人受牽連。”
“哎呀林兄你——”歐陽頤大為震驚,他沒想到,林松硯看起來這么謙和知禮的人,竟然這樣決絕。
“算了我不說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別讓這件事影響咱們兄弟的交情。”他舉起杯盞,敬了敬林松硯。
可林松硯分明因為方才的話,對他有了芥蒂,面容淡淡的,不予理睬。
歐陽頤自討沒趣,他斟酌了一下,撿林松硯喜歡的聽。
“喬家并沒有給枝枝姑娘說親事,怕枝枝姑娘也是對你一往情深,在等著你的消息。”
林松硯臉色才松動了一點。
“她有心意自然是最好,她若沒有心意,我先征得家里同意,再去打動她,如果她不接受,她的名聲也不會受到任何影響,算我林家求親失敗。”
“情種。”歐陽頤吐出兩個字。
“不,這是尊重一個姑娘。”
喬枝枝拉著喬鐮兒要走,再聽下去,她的眼睛就要濕潤。
喬鐮兒反拽著她的手,退到一個大盆栽后面,揚了揚下巴。
就看到一名女子捧著一幅畫作往這邊過來,披著大紅的斗篷,尤為顯眼,這是孫家的五小姐孫和棠,十七歲的年紀,圓臉大眼,睫毛纖長,很是可愛。
林松硯先看到了孫和棠,他的表情有點不自然,忙著起身來。
“歐陽兄,我去看看有哪些朋友都來了,你要不要一起。”
他對歐陽頤的態度,已經不如以前那樣親近了。
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多是有人嚼舌根,他正懷疑是誰在父親的面前亂說話,歐陽頤又拿出了類似的說辭,讓他不得不懷疑。
“林兄急什么,不管來沒有來,到了大宴上一眼便知,到時候你還怕不能和他們同飲嗎?我猜你是想看到枝枝姑娘吧。”
歐陽頤說著,伸手去拉林松硯的袖子。
林松硯沒有否認,禮貌中帶著堅決的拒絕,拂開了歐陽頤的手。
“歐陽兄就請自便吧。”
正要走開,孫和棠已經來到眼前。
“林哥哥你別走呀,你是油畫畫得最好的,我剛才作了一幅畫,希望你不吝賜教。”
歐陽頤笑看著林松硯。
都是京中高門,平時宴會活動上,抬頭不見低頭見,林松硯不好推脫,只好接過她手上的畫作。
孫和棠的畫作的確是糟糕,她也沒有報過喬枝枝的課堂,應該只是臨時興起,學習沒幾天。
林松硯看得搖頭:“孫小姐,你還得多練,個中也無需我多說,多練一段時間,你就知道問題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