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找了街頭上的乞丐流浪漢混混,把這些水墨畫分發給他們,交代了一陣,還給了銀子。
這些人就拿著水墨畫,到處竄走。
他們大聲嚷嚷:“一夜牡丹開,滿園朱濺色。牡丹花開咯,就像鮮血濺滿了園子,京城要有劫難了。”
一時間,大街上熱鬧了起來,都在討論這一句去年就已經轟動過的詩,但風向卻不一樣了。
“這樣寫是不是有點不對,天子腳下,把牡丹花開形容得像修羅場一樣,這和殺人有什么分別。”
“就不知道是誰倒霉了,朱濺色,這個朱字,除了顏色,一般用在天家的各種文書禮儀和場合上,顯示莊重。”
“難道天家會有什么舉動,比如屠戮百姓,草菅人命——或者是天家有什么危難,滿地血腥,京城動蕩不穩。”
“哎呀,聽著真嚇人,別說了,說這樣的話也不怕掉腦袋。”
京城的人大多數都讀過書,受過教化,但是人又容易受到輿論的影響,被那些走街串巷的混子一攛掇,他們就往歪的方向想,這一深入討論,都咀嚼出幾分不對勁來。
探子立刻把這個消息稟報給喬鐮兒。
孫和棠是世家高門的千金,他們只能隔著一定的距離盯梢,是不能輕易對她出手的。
再說,鎮國公主一定有更好的法子。
喬鐮兒臉上浮起了一層寒意,孫和棠就不給她太多反應的機會,收買這么多人,一開始就氣勢洶洶,要把事情鬧大鬧開,最好以最快的速度,鬧到皇帝的跟前去。
裴二皺著眉頭,踏入大廳,身上浮動著涼氣。
“速度太快了,大理寺的人,已經去捉拿刑部員外郎陸顧川,說他寫的詩句,引發了爭議。”
喬鐮兒沉默了一下,笑了。
“你知道嗎?做這種事情,屁股要擦得很干凈,不要讓人抓到把柄,不然,自己也會跟著掉到坑里。”
裴時玖面色多了一抹沉思。
喬鐮兒緩緩道:“孫家來跟喬家買畫,專門買題字的畫,還盯著陸顧川的詩句做文章,又印刷了那么多份分發給街頭混子,如果孫家只是買畫去學習去觀賞,何必搞出這么多動作來,比起來,孫家有嫌疑多了。”
裴時玖神情一動:“不錯,這種事情鬧大了,對于一個小官陸顧川是滅頂之災,但是對高門世家孫家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就讓他們繼續鬧下去,等到這件事醞釀得差不多了,我們再出手,給予致命一擊。”
喬鐮兒手指輕輕撫著杯盞:“覆水難收的時候,孫家會后悔,沒有管教好這個女兒。”
她去了孫家一趟,孫和棠果然顧首不顧尾,買的那一幅畫沒有扔掉,還有好幾幅印刷出來的放在自己的臥室里。
根本就不用她費太大的功夫。
喬鐮兒拿了兩幅,分別放在孫老爺子和孫二爺的書房里,這樣就更有說服力了。
反正孫家人說過,以后有機會,也不會放過喬家,她何不先踩一腳?
而且這一次,也是孫和棠先下的手。
孫三公子匆匆踏入孫和棠的院子,臉上帶著焦慮不安。
“五妹妹,那些傳言是你讓人傳播出去的?”
“什么傳言啊?三哥。”孫和棠的反應很無辜:“我聽你的話,一直在院子里啊。”
“就是那一句陸顧川的詩,什么一夜牡丹開,滿園朱濺色,現在這句詩又在大街小巷流傳起來,但是議論風向跟去年完全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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