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鐮兒知道秋德忠和秋德義為什么要見她,不就是后悔了。
她道:“不必見了,你去告訴他們,這世上沒有后悔藥,我這里也沒有。”
當時二人偏要離開天河州,各種挑剔嫌棄,主要原因不是因為裴清容是個女人,而是他們想攀高枝去,想做將軍。
裴清容的到來,只不過是給了他們一個借口而已。
“怎么,現在知道天河州的好了。”裴清容笑了一聲,倒沒有幸災樂禍的意味,只有看不起。
“看他們那副樣子,明顯是了。”梁賀達往遠處看了一眼,有些好笑。
應該是為了避免被秋武通發現,兩兄弟找了一個比較隱蔽的位置。
他們一臉的灰暗,焦急不安地踱步。
從早上比到中午,三支晉級的軍隊都決出來了,兩支晉級的軍隊——天河州和徽州抽到了同一組,梁賀達和衛庶也有了上場機會,大勝徽州,大出風頭。
這更加說明,天河州各位將領都沒有短板,每個人都很優秀。
對秋德忠和秋德義又來了一次心理沖擊。
如果他們還在天河州——
那個小兵過來回稟,聽說鎮國公主不見他們,二人臉上又多了一層黯淡,仿佛籠罩著一層烏云。
“鎮國公主是在怪我們偏要離開天河州,是在跟我們慪氣。”秋德忠嘆了一口氣。
“我們一定要找機會到鎮國公主的跟前,跟她好好道歉,天河州士兵是少一點,那又如何,只要她想招募,人數一上來,我們照樣是將軍,如今天河州的實力是碾壓一般的存在,皇上對天河州的軍隊更是大加贊賞,我們回去,一定會擁有更好的前程。”
“可是這樣一來,叔叔那里怎么交代?會不會覺得我們是白眼狼。”秋德義說。
秋德忠拉下了臉:“早年我們想過來這邊,他根本就不想接納,推三阻四,也沒多把我們當成親人看待,這一次不過是鎮國公主發力,拿來了兵部的調令而已。”
“我倒不覺得,他對我們有多大的恩情。”
說到底,隆州輸了,還不是秋武通訓兵能力不行。
在這里能有什么前途?
李海道和衛庶對視一眼,斟滿了酒杯,同時舉向喬鐮兒。
“是鎮國公主給了我們表現的機會,我們感激不盡,自當一輩子銘記在心,同時我們也不會放棄對自己的要求,再接再厲,盡好一名將領的本分。”
喬鐮兒風淡云輕笑了笑。
“我這個人沒有太大的本事,但可以保證在我的能力范圍之內,盡量讓你們達到,你們所能達到的上限,不會讓跟著我的人受委屈。
見鎮國公主說得這樣輕松隨意,仿佛吃飯喝水一樣簡單,大家更有底了。
跟著鎮國公主,只管把一百顆心放到肚子里。
按照新定的規則,三支第一輪被淘汰出去的軍隊,相互之間又進行了比試,毫無疑問隆州拔得頭籌,又挑戰晉級軍隊排名第二的峽州,拿到了第二名的成績,算是找回了不少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