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這樣,寧遠這一年多來再沒有新的專訪,連電視訪談都沒有,關于他的,都是他的常規新聞報道,正因為沒有,求之不得才期待。
等于說,誰拿到他的專訪,那篇文章,甚至那一期的報紙都會火。
這個時候,寧遠就變成了香餑餑,誰都想采訪他,但寧遠都沒接受。
倒不是說寧遠親自拒絕,這種得罪媒體的事,寧遠可不會干,而是分別跟劇院和學校交代,讓他們頂雷。
雖然學校和劇院也希望宣傳自身,但寧遠的請求,他們也尊重,秦莉和曹如龍也喜歡這么踏實的寧遠,所以來的邀約都一概回絕了。
甚至別說充錢,就算給寧遠錢來采訪他,媒體都樂意,看看《京城晨報》這一期的發行量,就知道有多劃算。
當天早上報紙發行到各家報刊亭和書店、郵局,到中午就售賣一空,不過上午接到消息的晨報社,又趕緊加印,才趕上這種速度。
不僅王向陽,報社里的高層也感嘆不已:“寧遠的人氣太高了……”
“不是高,而是物以稀為貴。”王向陽笑道。
在報道里,王向陽里寫道:
“一般像寧遠這樣不斷走紅的演員,常規做法就是趁熱打鐵,一部部影視作品緊鑼密鼓的拍攝,同時代言、商演不斷,而寧遠并沒有。
出道將近兩年,寧遠已經播出的只有兩部電視劇,一部電影,另外還有一部電視劇、一部電影正在后期制作中,對于演員來說,尤其是一個學生演員來說,這個數字不算多,但也不算少,可如果跟寧遠演出的話劇相比,就少太多了。
從99年年初開始上演《戀愛的犀牛》后,寧遠在全國上演這出話劇的場次,就超過四百場,不僅在國內,還演到了霓虹國,在那里舉辦的三國戲劇節上,寧遠拿下最佳男主角獎,這可是國際性的話劇獎項,連高麗國和歐洲各國劇院也不斷發來邀請,希望過去演出。
而在這個時候,寧遠還是華夏戲劇學院的大一新生,如果你以為他肯定荒廢了功課,那就大錯特錯了——寧遠大一期間的所有課程全部優秀,并不是老師特別照顧,全部是他考下來的,而且都有記錄可查詢,甚至寧遠的日常表演作業,還被錄下來當做講課示范。”
把寧遠一通夸,講述寧遠踏實表演,認真鉆研話劇后,才介紹思凡的話劇。
當然,也不算跑題,因為標題就是‘新一代演員的追求’,副標題也是話劇成功的背后——能有這個成績當然是名氣,但這個名氣,就來源于寧遠對表演的熱愛和努力。
“寧遠這一版的話劇《思凡》,已經是繼孟輝導演92、93和98之后的第四版,這部將三個中西幽默故事貫通在一起創作出的話劇,和傳統話劇的嚴肅、工整、拘泥完全不同,特有的幽默方式,最鮮活的語言,達到了爆笑的舞臺效果。
“除此之外,這部話劇,也是對舞臺語言的豐富和革新,打破了單一的舞臺時空,人物身份和舞臺空間隨時變幻,達到了一種舞臺上的自由;體現批判、懷疑、反諷,契合年輕人的精神追求。”
“而在這一版的演繹時,寧遠并沒有拘泥于前三版的表演,在保留劇情的幽默詼諧外,又演出了自己的內涵,將小和尚的憤懣和古板的壓抑,以及過程中的追求,和結局的圓滿統一,富有張力和感染力,讓觀眾笑過之后,都能深思。”
“就像過后我們采訪觀眾時,他們說的那樣:雖然距離第一版九年了,但現在看起來還是發人深省,寧遠演的不能說超過前面幾版,但絕對有他精彩的地方,也打破了續版炒冷飯的尷尬,非常值得一看。”
“不僅觀眾,業內對該劇的評價同樣非常的高,就像人藝著名話劇演員梁冠樺評價的那樣:該劇的影響幾乎可以跟《茶館》相題并論,首演時“曾轟動京城,中國的先鋒派戲劇也由此真正開始起步”,寧遠的第四版,不僅沒有墮了名頭,反而更多了新時代的內涵,寧遠,也將成為新一代話劇演員的先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