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上的寧遠,當然不知道博濤的想法,就算知道也沒辦法,畢竟剛剛汪寒說這些太不合時宜了。
如果是在他的節目中,說這些倒沒什么,但這個場合,難免會讓人覺得他比較情緒化,不穩重。
雖然寧遠剛剛暫時化解了,但后期還是需要他自己在工作中下功夫,讓上司看到他的能力,以及不可替代性,這樣才能穩固。
一開始汪寒還真沒想那么多,第一次主持這種大型晚會的他,沒多少經驗,經過寧遠這番話,還有之前黎湘的提醒,他也算回過神來。
汪寒能力是有的,情商也高,剛剛只是當局者迷,現在看清了,自然不能辜負寧遠的好意,在寧遠說完后,他就握著話筒道:
“是啊,我們臺一直堅持包容、開放的姿態,而這點不僅在我身上體現,也在咱們寧遠身上體現。”
說著,汪寒指著寧遠笑道:“你看,比我還年輕,就能拿到這種重量級的獎項,更被提名最佳男演員。”
“這說明什么?”
頓了頓后,汪寒笑道:“這正說明我們臺,以及組委會對人才的不拘一格,這也是我們未來要堅持的,為廣大的觀眾朋友挖掘更多優秀的演員和幕后工作者,也為我們華夏的電視藝術事業添磚加瓦,共創輝煌!”
這番話落,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汪寒畢業于相聲廣播電視學校播音班,也算是專業出身,這些年,電視臺的各種雜活他都干過。
最鍛煉人情商的時候,其實就是人在微末之時,因為在那個時候,對任何人都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做不好輕則挨罵重則受處分罰錢,所以對察言觀色學的非常快。
這跟孩子也一樣,沒情商的孩子,大多嬌生慣養,因為他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就是體會到不容易。
為什么人們對那些二代的第一印象就是囂張跋扈,就是覺得這種從小被捧著過的,多年的經歷下來,根本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只以自己的喜好為中心。
汪寒的這番應變,基本沒有什么停頓,在寧遠話音落下后就接上了。
所以這時候,不少人心里就在想,難道這是他和寧遠之前就商量好的?互捧?雙簧?
包括博濤和林嘯涵也想了起來,當初汪寒和寧遠合作的那個小節目,可不就是雙簧!
在這之后,黎湘才笑道:
“對,我們從金雕獎,到現在的華夏金雕電視藝術節,一路在探索中走來,讓它的影響力越來越大,不僅僅跟觀眾聯系緊密,也是我們對‘創新、公平、合作和共享’的堅持,借此機會,我們也呼吁更多的電視欄目和媒體,共同攜手,推動二十一世紀電視與人的和諧發展!”
黎湘的臺風穩健,而且晚會以她為主,所以這個兜底,就由她來。
而黎湘,早就把藝術節的理念、宗旨等文化背得滾瓜爛熟,這時候用起來,才能駕輕就熟,不僅上銜寧遠和汪寒的話,下接對全體的號召,如此游刃有余,讓大眾鼓掌之余,也讓那些高層微微頷首。
在這之后,寧遠下臺,而黎湘再次把任閑棋請上來,演唱他的《飛鳥》。
“聽飛鳥說你從冬天經過,
冬天沒有葉落,雪地很寂寞。
……
忘了我的歌,忘了我,
沒有自由的自由,沒有人等我,
生命太匆匆,太寂寞,
也可以過得、過得很快樂……”
在這第一部分唱完后,置身于氣泡效果和舞蹈演員中間的任閑棋,被一束追光籠罩,微微一笑,朝臺下揮手:
“我是任閑棋,這首歌你們喜歡嗎?”
“喜歡!!!”臺下震耳發聵的高呼。
任閑棋也喊道:
“如果、你們喜歡的話,請跟著節拍揮動你們的雙手,謝謝——”
說完后,任閑棋身體一扭,話筒左手換右手,驟然開嗓:
“流星的眼眸、太溫柔,
我是起火的宇宙,隨著你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