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想到了張駿,不免憤恨了一波,這些經學傳家的世家和他的天師道不怎么兼容,兩者猶如水火,若不是因為漢中天師道勢大,如張駿之流,只怕早就引兵作亂了。
閻圃聽著張魯的怨憤之言,對此他出言寬慰道:“師君勿憂,此輩不與我等相交心,是此輩的不幸,如今這些世家中的重要人物,都在趕赴南鄭,只要把控住了這些世家的蛇頭,地方上自然是無事的,倒是不必太過在意這些地方世家。”
“只是民間的宵小……如故漢中太守蘇固、故主簿趙嵩、故從事陳調,這些人雖然已經身死,但是這些人舊時的賓客多是懷揣著謀逆的心思,藏匿在民間,等著一個機會,而后跳出來作亂。我們卻是一時間不太好找出,料理掉這批人。”
張魯皺起了眉頭,閻圃說的問題是歷史遺留的問題,蘇固和趙嵩、陳調這幾個他和張修一起合力誅殺的漢中官吏,人是死透了,可這幾人多有蓄養賓客,尤其是好游俠的陳調,更是蓄養賓客數百人之多,這些賓客散是滿天星,藏匿在民間,時時刻刻等著他露出空子來,然后鉆他的空子。
以前劉焉活著的時候,由于他母親盧氏的緣故,對他很是信任,他在漢中沒有憂患,也就沒什么空子。可現在不一樣了,劉璋上臺后對著漢中虎視眈眈,到時候劉璋大軍攻來,漢中的絕大部分力量都會投射到陽平關一線,搞不好就會被蘇固和趙嵩、陳調這些人的舊日賓客鉆了他的空子。
“以功曹之見,該當如何料理這批宵小。”張魯問起了閻圃,想從謀主閻圃口中得到解決蘇固、趙嵩等人賓客的計策。
閻圃斟酌了片刻,一時間他也沒有他太好的方法,只能大略的給出一個計策:“師君,彼輩藏匿民間,想找出這些人,就好比大海撈針,卻是不太好發現……當需一則招攬一批精細之人,讓他們四處走訪,看能不能找出蘇固、趙嵩等人舊時賓客的蛛絲馬跡,二則我這里有一部分蘇固、趙嵩等人舊時賓客的名單,當可用重金收買這些人,讓他們為我們指認并找出蘇固、趙嵩等人舊時的其他賓客。”
“善。”對于閻圃給出的計策,張魯一如既往的贊了一聲,同時他吩咐道:“這件事就交于功曹你去辦了,他人行事,恐難符合我的心意……此外不管花多少金,只要能收買到蘇固、趙嵩的賓客,讓他們替我們做事,發掘出民間的宵小,那都是值當的……功曹勿需憂慮財貨的問題,天師道的府庫,可任由功曹出入,諸事可先行而后報。”
面對張魯的如此看重,閻圃露出了感動傾心的面色,他拜服而下:“閻圃領命,必定為師君解憂,不使宵小叨擾到師君。”
“有功曹在,我無憂也。”張魯循例對閻圃的能力表示出了放心的態度。
不多時,再聊了一些關于漢中防務的事情,閻圃告退而去,隨著閻圃的離去,張魯臉上祥和的神色也跟隨著離去,他換回了前面古板甚至于有些苦澀的面色。
‘劉璋小兒。’張魯于心底憤恨了一聲,自劉璋出任益州牧以來,和他是針鋒相對,處處相爭。令他是寢不能安,食不知味,時時刻刻憂懷在心。
‘天殺的趙韙。’一念至此的張魯,又接著憤恨起了和德中郎將趙韙,若是沒有趙韙大力舉薦劉璋出任益州牧一事,他何來今日之憂。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