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的人身著金甲,甚是耀目,眉目如劍,有一股英氣在咄咄逼人,至于這人是誰,他自是認了出來,乃是益州牧劉璋。
面前的劉璋不屑的說道:“張魯,你擅殺龐樂,據土不賓,妄圖割據漢中,枉我父親待你恩厚,你竟是如此忘恩負義,真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放屁,漢中乃是我自己拿下的,干爾父子何事。”張魯心中翻起波瀾,雖是不知道為何自家落得這個境遇,但對于劉氏他存在天然的反感,他犟著脖子怒懟了一句。
下一刻張魯露出了憤怒至極的面色,他見著他的母親盧氏從劉璋身后閃出,更是被劉璋一伸手擁入懷中,許久未見的母親的面容竟是沒有什么變化,還是如舊日時擁有少女般的面容。
“使君,還望你饒了我這個不成器的孩子。”盧氏一邊將身體貼近劉璋,仿佛想和劉璋交融在一起,一邊嬌滴滴的向著劉璋請求道。
“啊!!!”張魯見著盧氏向著劉璋獻媚,只覺一股怒意直沖天靈蓋,險些將他的天靈蓋沖起,實在是太過無恥了,這里指的是他母親盧氏,先是勾搭劉焉,如今又獻身劉璋,父子通吃,如此的不堪,置他這個兒子的顏面于何地。
“好、好、好,就饒了我這個義子一命吧。”劉璋用手捏著盧氏的下巴,像是色迷心竅的饒恕了張魯。
‘義子?’張魯頓感頭痛欲裂,羞愧難當,他萬分的迫切,想著將面前的二人殺死,但身體被捆綁著,又有士卒控住他的雙臂,令他無可奈何。
‘痛,太痛了。’
在這般的痛苦下,一陣被單簌簌摩擦的聲音響起,頭上遍布汗珠的張魯猛然一個起身,從噩夢中清醒了過來。
他大口的喘著粗氣,面色上還有些悲痛,似是未曾完全從噩夢中蘇醒過來。
‘好你個劉璋,竟是在我的夢里都能欺壓我。’全然從夢中清醒過來的張魯叫罵了一句,他不敢再去回想夢中那不堪的情境,只一味的痛罵起了劉璋。
一番噩夢的折磨下,張魯無心睡眠,他向帳外喊上了一句:“張山,什么時辰了。”
張魯打算若是時辰離天明沒有多少時間的話,就干脆的起身了,不再睡了。
親衛張山聽到話后立馬掀開簾帳走了進來,畢恭畢敬的向著張魯回道:“師君,子時將盡了。”子時將盡,即是凌晨二點左右,算是個夜中的時辰。
張魯聞言后想了想,準備繼續安睡,這個點起身太早了,明日當是沒有精神了,他身為天師道的師君,需要展露出良好的精神面貌,于是他揮了揮手示意張山退出帳外。
可就在張魯準備側身入睡的時候,一陣人群嘈雜的聲音自帳外傳來,令未曾完全入睡他頓時又是猛的一個起身,同時他的眉目皺了起來,夜間紛擾可不是什么好事,一個不好就會炸營。
“張山,外間何事?”(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