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斗結束,孟達手下的士卒們開始清理戰場,想著從戰死的氐人身上撈到一點好處,可惜他們的想法落空了,氐人作為蠻夷,窮是真的窮,且不說氐人身上沒有像樣的盔甲武器,就連衣服布帛也是不全的,至于衣服的質地,一眼看去像是傳了祖孫三代一般。
“真是一群窮鬼。”某名士卒抱怨了一句,他翻找了半天,都沒有拿到像樣的戰利品。
作為主將的孟達倒是沒有因為氐人過于窮苦,導致他沒有像模像樣的戰利品而不悅,只今日的戰事順利,他便是立有功勛,可以在功勞簿上記上一筆,區區戰場上的戰利品,他是看不上眼的。
“孟校尉今日辛苦,臨陣先登,攻破擋路的氐人,可謂大功一件。”孟達的好友,軍議校尉法正在戰事結束后來到了孟達身邊,向著孟達恭賀道。
‘孟校尉’,聽著法正對自己的稱呼,孟達的臉上露出喜色,他在張魯帳下任事時,不過一都尉爾,但等他棄暗投明,歸降到劉璋帳下時,卻已是一校尉也。
‘真乃明主也,只恨相逢見晚。’孟達露出一個念頭,在他看來,他現在所侍奉的益州牧劉璋是名副其實的明主,度賢用能,不拘出身,最重要出手大方,天下無二也。
孟達樂呵呵的笑了一聲:“為明公效命,何敢稱辛苦,為明公征戰,自當效死先登。”
法正見孟達打著官腔,但卻是一副真情流露的模樣,他揶揄了一句:“孟校尉傾心明公,竟是連生死都置之度外了。”
“那是,明公信用于我,以國士待之,我自當回報一二。”孟達豪爽的朗聲了一句,同時反向揶揄了一句法正:“孝直如此言我,卻不知自己也在局中,前面明公本意留你于南鄭任事,你卻偏偏請命隨同吳中郎將攻略武都,不也是存了報效明公的心思。”
一言至此,孟達搖頭晃腦道:“說起來留守南鄭,不比攀山越嶺攻略武都來的舒服,更何況現下已是入冬,寒風驟起,通體生寒啊!”
而后孟達和法正對視一眼,多年好友,自是心神相通,二人不由放聲大笑了一陣。
好一陣歡笑后,孟達說起了正經事:“河池的氐王竇茂可愿歸降?”
一說到河池的氐王竇茂,法正搖了搖頭:“氐王竇茂驅逐了吳中郎將派去的使者,言是河池乃是他的王土,他人不得入內。”
“我看這竇茂,已是有取死之道也。”孟達輕哼了一聲,他對竇茂不賓服的態度很是不爽。(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