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紛亂,生民不堪戰亂之苦久矣。
……
金城郡,郡治允吾縣。
身體洪大,面鼻雄異,旁人一眼就可以瞧出其血統非是純漢的安狄將軍馬騰,此刻他站在允吾縣的城頭,眺望著遼闊的涼州大地,心中一股豪情頓生。
“涼州牧。”馬騰一字一頓的道出了三個字,這是他如今的官職,名副其實的權位。
若是放在過往,馬騰的涼州牧一職卻是難以道上一句名副其實,畢竟涼州紛亂,大大小小的軍頭數以百計,各不相承,馬騰雖是自號涼州牧,可認可他這個涼州牧的郡縣少之甚少。
但如今不一樣了,馬騰前面夷滅了幾家不順服的涼州豪族,加上當下擊破在涼州能和他并駕齊驅的韓遂之后,舉涼州之地,他就是最強的軍頭,冷眼一掃,管教被盯上的涼州豪族震恐。
這不,馬騰在擊破韓遂之后,大肆行文涼州各地,各處郡縣長官,大部分都向他表達了順服的態度,不敢不承他的文書告令。
是以馬騰志得意滿,畢竟他眼下是當之無愧的涼州第一人也。
“使君。”馬騰麾下都尉龐德近前,向馬騰施禮道。
‘使君,多動聽的稱呼!!!’馬騰聞得這一聲‘使君’,他心態舒展,愉悅頓生。
“何事。”馬騰莊嚴的道了一句,語氣肅然,以便符合他涼州牧的身份。
龐德拱手通稟道:“斥候回稟,韓遂藏匿了起來,一時間卻是尋覓不到。”
“無妨,金城在我手里,韓遂就是一條喪家之犬,無能為爾。”馬騰心態很好,他對兵敗奔逃的韓遂已然是不放在眼里了,直將韓遂當做一只街頭的流浪狗。
龐德面色有些糾結,有些話他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片刻后他仔細著用詞,緩緩言道:“使君,韓遂久在涼州,為一些不明形勢、不辨是非的羌胡、豪族所擁戴,如今韓遂未曾擒獲,若是其人招誘羌胡、豪族助陣,恐為后患也。”
龐德說出了他的擔憂,所謂除惡務盡,而現在韓遂未死,就埋有隱患了,更不必提韓遂在涼州素有重名,為羌胡、豪族擁戴,只怕是野草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令明。”馬騰親切的稱呼著龐德的字:“卿勿憂也,韓遂根基已失,膽志喪盡,哪里還能死灰復燃、東山再起,我料韓遂眼下只會想著好好藏匿起來,茍延此生爾。”
話已至此,龐德便不好再說些什么,他只拱手應了一聲:“使君說的是。”
可龐德雖是口中這般說道,表示口服,但他眉宇間的憂色卻是時隱時現,他問詢上了一句:“使君,不知定在何日返回天水郡。”
這里馬騰引兵襲取金城,但家人妻子還放置在天水郡,天水郡在涼州諸郡中,算得上稍稍安定,所以馬騰如此布置。
“再等幾日吧,金城風光無限,我須得好生欣賞一番。”馬騰把手搭在城墻的垛口處,放眼收攬著金城的風光。(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