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一處,侯選、程銀、梁興等人未曾當場發作,這一點讓李傕心有戚戚,事出有反必有妖,說實話,他眼下不太放心侯選、程銀、梁興等人。
不過李傕對侯選、程銀、梁興等人還是抱著信任的態度,畢竟侯選、程銀、梁興等人自己于一方之地作威作福慣了,八成是不愿意投到劉璋麾下當狗,雖是李堪授首,侯選、程銀、梁興等人有些不虞,但若說侯選、程銀、梁興等人會反叛作亂,他是不太信的。
至于李傕為何能有這樣的信心,至關重要的一點在于,侯選、程銀、梁興等人的妻小,皆在他的把控之中。
他前面借著兵事兇險,同侯選、程銀、梁興等人商議,將各自的妻小聚在了一起,由著他從弟李應、李桓守著,這便是他拿捏侯選、程銀、梁興等人的殺手锏。
因而李傕搖了搖頭了,反駁郭汜道:“侯選、程銀、梁興等人妻小還在我們手里呢,況且給劉璋去當狗,哪里比得上威福一方、自擅權威來的痛快。”
“不過也還是須得小心些,我即著人加強對他們妻小的把控,不讓他們的妻小隨意行走。”李傕雖是心中有七成對侯選、程銀、梁興等人的信任,但三分不信之下,他決定還是做一些事情,有備才能無患。
這邊李傕、郭汜商討起了侯選、程銀、梁興等人,那邊侯選、程銀、梁興等人也聚在一起商討起了李傕、郭汜。
在屏退左右,并由心腹之人把守帳外后,侯選率先發言,他單手握拳,大力錘擊著案幾,憤憤道:“實是可恨之極,李堪受攻,李郭二人卻托言其他,不及時發兵救援,致使李堪殞命。”
“李堪之死,李傕、郭汜二人不得辭其咎也。”侯選將李堪授首的原因推到了李傕、郭汜的身上。
“誰言不是呢?”程銀面色不虞,或者說,自蜀軍宣示了李堪的首級后,他的面色一直都不太好看:“李堪駐軍城外,同長安城是掎角之勢,可李堪受攻,李郭坐守觀望,這犄的什么角,成的什么勢?”
梁興比較穩重,他開口言道:“李堪的死是同李郭二人脫不了關系,可也有李堪未能堅守營寨的因素在,當時李傕是點頭同意發兵了,只是不妨營寨已破、李堪已死。”
“哼。”同李堪關系較好的侯選冷哼了一聲,他語氣極是忿然道:“說到底,還是李郭二人沒有早點出兵,襲擾蜀軍,不然蜀軍何得一心一意的攻打李堪,營寨又哪里會這么早被攻破,李堪又怎會因此殞命。”
一言至此,侯選的言辭無忌了起來:“這次李傕、郭汜冷眼旁觀,害死了李堪,下次說不得就輪到我們了……相助李傕、郭汜這樣的不義之人,倒不如投效劉益州去……”
程銀聞言眼色一亮,他正待發言,可那邊梁興領先開口了。
“慎言。”梁興壓低聲音,眼神四掃道:“莫要忘了,我等妻小還在李傕的手里,得接回妻小,才能做其他打算。”
侯選聲音放低,但語氣依舊不平,他以最陰毒的心思揣測著李傕、郭汜:“難怪前面李傕托言什么兵事兇險,讓我們將妻小安置在長安城內,由他出精兵護著,我們還道他是好意,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們……”
“倒也不是吧。”程銀道了一句,他借著事實反駁了一句:“雖是我等的妻小由李傕麾下精兵把護著,可妻小也是來來去去,不禁行走的。”
“那是之前,現在只怕不得了。”梁興搖了搖頭,似是看穿了一切。
城外的蜀軍營寨,一場宴席已然結束,這場宴席只是簡單吃個飯,飲上兩杯水酒,倒也沒有盡興暢飲,畢竟如今正值戰事。
劉璋于宴席結束后,他留下一眾謀士,商談起了軍情。
“今夜倒是無事發生,看來李傕、郭汜吃上一塹,也是長了一智。”參軍彭羕笑著道了一句,只是這樣一來他心里就有些失落了。
“李傕、郭汜非是庸將也。”劉璋點頭,旋即他向著賈詡問詢道:“李傕、郭汜堅守不出,長安便不易下,賈卿可有什么應對之策,可助我早日攻下長安。”
“如今之計,當可間之。”賈詡高深莫測的回了一句。(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