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杜畿搖了搖頭,他向著志得意滿的王生說道:“我有一條新賭約,五年內若我得郡守之職,但請王君歸于鄉里,耕讀一生,而若是不得,則我歸于鄉里……至于王君同李君的賭約,就作廢了。”
“好膽。”王生詫異的掃了一眼杜畿,但見杜畿面色堅定,他敬佩了一聲,而后他滿口應下,自信滿滿的說道:“就如伯侯所言,以五年為期,看看李君眼中大才無雙的伯侯,能否登臨郡守的職位。”
這時寓所門口傳來動靜,一名皂衣的書吏走了進來,眾人紛紛望去,在看清書吏的面貌后,眾人停止了紛爭,一個兩個紛紛快步上前,向著這位書吏致禮。
“程君。”王生更是跑在前面,他上前拱手向來人致禮,態度十分的恭敬,無他,蓋因這名喚作程郁的書吏乃是大司馬劉璋的親隨,是能同大司馬劉璋說得上話的人,其次程郁的出身也不一般,其人乃是巴西郡太守程畿的長子,雖是如今還擔任著下吏的職位,可日后外放,至少是一大縣縣令,或是郡府的郡丞、功曹等要職,容不得王生不敬,也是王生有意結交的人物。
程郁為人溫良,他同迎來上的眾人還禮,而后就朗聲放言道:“不知哪位杜伯侯杜君?”
‘嗯?是來找杜畿的?’王生有些詫異,他轉頭看向了衣著普通、這幾日言談間似是沒有什么背景的杜畿,神色間有些晦明不定。
“在下正是。”在后方的杜畿踏步上前,寓所眾人不自覺的為杜畿讓開了一條道路,杜畿輕便的來到了程郁的面前,他拱手致禮道:“不知程君有何吩咐?”
“無有吩咐,不過是明公欲召見杜君,不知杜君現下是否方便。”程郁作為劉璋的親近,身上卻是沒有什么傲然,他問詢了一句。
“閑適于此,無有他事,自是方便,有勞程君引路。”杜畿面色淡然,他拱手應道。
言罷,程郁引著杜畿向著長安衙署的方向而去,留在寓所的眾人則是遠遠的目送著杜畿,直到杜畿的背影消失在街角的位置,王生同樣在遠遠的望著,一雙目光陰晴不定。
杜畿遠去,寓所內的眾人繼續在寓所內閑聊,同時談及杜畿被劉璋召見的事情,而以往健談的王生,此刻卻是沉默不語,似是有所思。
時間過的很快,夜色很快就降臨了,隨著時間的推移,王生的心中越發的忐忑不安了起來,他在念著杜畿,杜畿為大司馬所召,此去確乎時間有點長了。
此時寓所內的眾人還在閑聊,忽的聽到了門外傳來腳步聲,眾人放眼看去,卻是白日為大司馬所召見的杜畿回來了,數人連忙上前,其中杜畿的好友李生拱手向杜畿關心的問道:“伯侯,大司馬召見你,言及何事。”
“哦。”杜畿面色淡然,只嘴角微微彎起,露出一抹笑意道:“明公以北地郡新定,缺一郡守,故委任我為北地郡太守,不日我就要去上任了。”
聞言,眾人不免詫異非常,落于眾人之后的王生更是目瞪口呆。(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