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悍不畏死的心氣,列陣的蜀軍步卒擋住了涼州騎卒的沖鋒,并成功的遲滯住了涼州騎卒沖鋒的勢頭,和涼州騎卒焦灼廝殺在了一起。
“棄長矛,用短兵上前。”襲肅見到涼州騎卒的沖鋒勢頭受阻,他知道機會來了,失去了游走飛馳能力的騎卒,對上步卒的優勢并不大,或許比起步卒還稍遜一籌。
在襲肅的一聲令下,他所立軍陣的前軍丟下長矛,抄出腰間的環首刀,舉刀殺了上去,和涼州騎卒貼近廝殺了起來。
“該死。”閻行見到蜀軍上前,貼近和前部游騎廝殺,他口頭上謾罵了一聲,沒有了沖擊力和游走能力的騎卒,一旦為步卒圍困上了,就是危殆的局面。
尤其是閻行望見,左側的甘寧所部的軍陣,分出了千余的人馬向著他的一側包圍了過來,這是打算將他包圓實了。
形勢不妙,閻行心中頓時焦急了起來,大腦急速的思考,欲圖想出一條破解之計,片刻后,他有了決斷。
身處所統帥的千余騎卒中后部位的閻行,將手中長槍一指右側,打算領著左右親衛三百余騎,繞開襲肅所在的軍陣,向著蜀軍的中軍殺去。
至于被襲肅所部纏上了前部騎卒,閻行打算將他們作為棄子,同時也是將他們作為拖住襲肅所部的斷尾。
閻行左右親衛,一見閻行手中長槍的動向,自是明白了閻行的意思,他們紛紛向右調轉馬頭,打算向右飛馳而出,繞過前面阻路的襲肅所部。
只是事情的發展不如人意,蜀軍的中軍所在的位置,法正舉起一面藍旗,向著左側游走的張繡所部發出號令。張繡見到中軍處的旗號,他瞬息明白了傳達下來的意思,都統著麾下千余騎,他向著襲肅所在的位置奔去,打算和襲肅所部一起合圍絞殺欲圖斬首的閻行所部。
“傳令左側的馬超所部,讓他向前,協助陰溥擊破那位河首平漢王的人馬,除去賊之左臂。”劉璋的目光沒有放到欲圖斬首他的閻行所部,而是舉目望著正在廝殺的大軍,發出了一聲號令。
法正不做回應,他只沉默的執行了劉璋頒發下來的命令,很快,左側的馬超,見到了中軍要求他出擊的信號,他的面色頓然興奮了起來。
‘報殺父殺弟之仇,只在今日。’馬超大聲呼喝,統帥著麾下的千余騎卒上前,他的眸子一片血紅,更是不顧主將的身份,一馬當先的沖在最前面。
而此刻向右側奔出的閻行及他所部的親衛,見到了令他們難以張目的場景。但見他們的前方,一支馬上騎士著兩檔鎧,而馬亦是披著通身甲胄的隊伍正向他們奔來,人與馬俱披甲胄,金屬甲胄映射著日光,令他們難以張開眼睛,也令他們心中震駭。
就連身為主將的閻行,此刻也是暗自咽了一口唾沫,他知道馬鎧的存在,可未曾見過通體上下,人馬俱披甲胄的騎卒,無一分一厘的破綻可露。
閻行握緊手中長槍,他強自鎮定了下來,呼喝著麾下騎卒,督促麾下的騎卒開始沖鋒,他們不能駐足原地,等著蜀軍騎卒沖撞過來。
只是閻行的呼喝并沒有太大的用處,他麾下三百親衛騎卒,只有寥寥數人響應了他,大多數人都為人馬俱披甲胄的蜀軍所震懾,處于驚駭的狀態中,不敢輕舉妄動。
“與我沖。”閻行暴喝了一聲,并舉槍捅殺了一名猶自不聽命令的騎卒,在他的鼓動及威赫下,麾下的親衛騎卒終是有了動作,開始向著前方的蜀軍騎卒沖鋒,只是沖鋒的勢頭不夠強勁,帶著猶疑和彷徨。
帶著鐵面,督軍沖鋒的張繡,瞧見了對面涼州騎卒猶疑的姿態,他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對于涼州賊的反應他是意料之中,畢竟對上從未見過的人馬具著鎧甲的騎卒,是個人都是驚駭一二。
起初從明公劉季玉處見到這種人馬具著甲胄的怪物時,張繡也是神色震驚,難以自拔,本來騎卒就不好對付,而今連著騎卒下方的馬匹也披上甲胄,如今一座移動的鐵山般的‘甲騎具裝’-——來自明公劉璋的命名,那就是不可抵御的存在。
震驚之余,讓張繡慶幸的是甲騎具裝是掌握在他們的手里,唯獨有一點可惜,甲騎具裝的產量有點低,如今只得一百五十副,這里一則是熟練的鐵匠不足,二來是甲騎具裝花費甚大,是以到如今才得一百五十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