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
并州刺史高干安坐衙署大堂的上首席位,而他的下方,南匈奴單于呼廚泉、左賢王劉豹、右賢王去卑三人正拱手而立,向著高干致禮道:“見過高使君。”
高干待三人行禮完畢,他站起身來,做出一副禮賢的姿態還了一禮,接著招呼三位南匈奴的頭目入坐為安。
見三人入座后,高干輕咳了一聲,引來了三人的目光和注意,而后才緩緩言道:“諸君,這次邀爾等前來,爾等可知是為了何事否?”
呼廚泉作為南匈奴的單于,自是由他代表劉豹、去卑回話,他恭聲應道:“小人聽聞是蜀軍有略地太原的企圖,不知使君召我等前來,可是為了對付蜀軍。”
“正是。”高干點了點頭,他語氣黯然的說道:“去年我奉朝廷旨意,出任河東太守一職,而故河東太守王邑竟是聚眾相抗,無意卸下太守一職,當時我同右賢王攜手……”
高干示意了一下列坐的右賢王去卑,去卑則點頭微笑回應,而后高干言道:“一起擊破了王邑,圍困了河東郡治安邑,河東即將入手,緣奈何蜀軍不講武德,掩兵突襲于他,使我在安邑小挫一二,不得已退回了上黨。”
呼廚泉一臉憤色,似是在為高干不平:“此事小人從右賢王處有所聽聞,蜀軍突襲使君,非是道義之舉。”
“確乎。”高干面色不善道:“大司馬劉璋不講道義,突襲我軍,可見其心性狡詐,今番我為并州刺史,而蜀軍竟是有意謀取太原,簡直無禮之甚。”
“是故此次邀諸君至此,乃是為了對付蜀軍,當然,諸君只在旁相協一二,壯一壯聲勢即可,至于當面鑼對面鼓的同蜀軍廝殺抗衡,自有我和顏良、高覽二位將軍。”
“使君這般說,就是不把我們當自己人了。”呼廚泉面色顯得有些不太高興,而他的語氣則是有些諂媚:“我等留居太原郡,不至于混跡荒野當中,這都是袁大將軍的恩德……即是袁大將軍有令,使君又不嫌棄我等,我等自當出人出馬,為使君廝殺一場,挫一挫蜀軍的威風才是。”
“對,對。”左賢王劉豹呼應道:“為使君征戰,是我等的福氣,豈能由使君臨陣,我等在旁只搖旗吶喊呢?”
右賢王去卑,早先和高干一起同蜀軍交過手、吃過虧的人物,他亦是出言向高干表露忠心:“使君讓我等向東,我等就向東,使君讓我等向西,我等就向西,此次同蜀軍交戰,但憑使君吩咐,我等無有不從。”
最后呼廚泉總結陳詞,他領著劉豹、去卑出席拜伏道:“但憑使君吩咐,我等無有不從。”
“諸君如此,我心下感動萬分。”高干神色激蕩,似是為呼廚泉、劉豹、去卑百依百順的姿態有所感懷。
同時高干也沒有由著三人拜伏,他自是出席一一將三人虛托著扶起,表露出敬重三人的態度。
而后與會眾人各自入席,這個時候呼廚泉才旁敲側擊了一句:“聽使君方才所言,今次來太原郡御敵的乃是顏良、高覽二位將軍。”
“然也。”高干面帶一縷微笑,點了點頭。
呼廚泉一臉慶幸的言道:“小人聽說顏良、文丑、張郃、高覽四位將軍,皆是袁大將軍麾下一等一的驍將,因四人皆是出自河北,是故號曰河北四庭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