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端氏。
外出偵查敵情的龐德,一身灰塵的踏入了縣寺,向著在縣寺等候消息的馬超通報道:“伏波,前來救援麴義的袁軍到了,就在沁水對岸,正在準備渡河的事宜。”
“來將是誰,有多少人馬”馬超問出了兩個緊要的問題。
龐德應聲答道:“視其人馬,大約有一旅之師,至于統兵之人,觀其旗號,是為‘郭’氏,多半是從太原郡趕來的賊將郭援。”
“郭援啊。”馬超頷首,進攻太原郡的高干、張合退兵一事,以及郭援作為先鋒人馬趕赴河東,他從張任遞來的軍報中已經知悉了。
這也是馬超之所以來到端氏的緣故,而不是留在東山和甘寧、沈彌一起圍困麴義,他需要阻擊救援麴義的袁軍,為甘寧、沈彌拿下麴義爭取時間。
而為了甘寧、沈彌能盡早拿下麴義,這一行馬超只帶了騎卒千余,步卒三千,大部人馬留給了甘寧、沈彌,幫助甘寧、沈彌圍困麴義。
在聽到來將是郭援后,馬超笑道:“據間細所言,郭援為人,剛愎好勝,不肯居人之下,如今他即是到了這里,多半會盡早渡河,我等可藏匿伏兵,準備半渡而擊。”
“伏波妙計。”龐德點頭稱贊了一聲,半渡而擊,是收益最大,也是損傷最小的計策,他對此很是贊同。
如此,過了兩三日,事情的發展,卻是出乎了馬超的意料,抵達沁水對岸的郭援,竟是一連兩三日都沒有動靜,似乎一點都不著急前往救援麴義,不將麴義的生死放在心上。
馬超起先很是疑惑,而后他根據間細收集到的消息,大抵推斷出了郭援的想法。
“竟是因私廢公,真可謂是豎子。”馬超貶低著郭援,對郭援的為人很是輕視。
一旁的龐德面露疑惑,他不明白馬超話中之意。
馬超為之解釋道:“以前麴義居功自傲,禮薄眾人,郭援就是其一,所故郭援對麴義是懷恨在心,因此對救援麴義的事情不怎么上心,來此數日,都未有渡河之意。”
“嗯”龐德雙眉挑起,他嗤笑道:“若當真如此,其人不以國事為重,而念及私情,因私廢公,足可笑也。”
旋即龐德郁悶道:“不過郭援礙于私情,無意渡河,我等只能在此與其隔河相望,卻是無法擊破郭援,打消掉袁軍救援麴義的勢頭。”
馬超微笑,面色上自信飛揚,他宣言道:“不出數日,吾管教郭援行渡河之事。”
“哦,伏波有何妙計”龐德問詢道。
……
第二日。
沁水對岸的袁軍大營,郭援對著勸說他渡河的眾人擺了擺手道:“古語云,半渡而擊,是兵家大忌,如今秦軍就在對岸,我等若是行渡河之事,恐將危殆,諸君稍待之,且容我靜思良策。”
“將軍。”一名校尉進言道:“東山的麴將軍危在旦夕,我等卻于此坐觀,無渡河之舉,是棄麴將軍于死地也,今番就算渡河不吉,但總要嘗試一二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