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之地,本是譚兒在監管,然譚兒今身負重擔,將駐于黎陽。”袁紹話還沒說完,高干就領悟到了他接下來的任務,多半是去青州駐守。
而袁紹接下來的話正如高干所料:“可青州亦是重地,與徐土相接,為我河北東面藩籬,非重臣親信不得守御。”
“所故,孤任你為青州牧,屯駐于青州,汝能使我東面無憂乎。”
高干心下欣喜,失了并州,青州劃歸他手,算起來倒也不虧,且青州比起羌胡橫行的并州,算是一方樂土。
因而高干連忙拍著胸脯道:“好教舅舅寬心,但使干在,決計不會令青州生憂。”
“汝有這等志氣,孤當不復憂東面了。”袁紹面上露出笑色,撫須夸贊了高干一句。
該下的吩咐下了,應接任務的人接了,袁紹一句今日乏了后,袁譚和高干起身告辭,袁尚卻是不動,默認陪在了袁紹身邊,讓轉身離去的袁譚臉上掛起了一抹陰影。
出了府門,袁譚拱手向高干祝賀道:“恭喜賢弟,出任青州,坐鎮一方大州,他日前景當是著錦。”
“兄長謬贊了,青州之地,本是兄長據守,我不過代兄守之,別無他心。”高干向著袁譚袒露心跡,他與袁譚年紀相近,且有過并肩作戰的經歷,論及同袁紹諸子的關系,他和袁譚最為緊密。
所故高干三言兩句,將心意道明,他不過是代袁譚監管青州,青州到底還是袁譚的治下。
袁譚面色有些感動,他現下在嗣君之爭中式微,尤其是如今被驅逐出了鄴城,近乎流放般的分管到黎陽駐守,不得居于鄴城這座政治中心,存在感和長子的地位都將為袁尚逐漸替代。
然而這個時候,高干還愿意站在他的身邊,袁譚不由感動莫名,他許諾道:“但使來日譚有展翅之時,賢弟會當為我之副,一人之下爾。”
“如此,干先行謝過兄長。”高干恭然的響應了一句。
隨即高干提出了一個建議:“即是兄長不日就要南下黎陽,今日你我不如小酌一杯。”
“自然。”袁譚沒有二話,為了將高干這個助力拉在身邊,他對高干的態度很是親和,無有不應,也無有不予。
不數日,袁譚踏上了南下黎陽的道路,路上他逢著來自許都的使者-——程昱,只是袁譚現下心中怏怏,沒有興趣搭理程昱,所以二人錯向而行,并沒有接話。
等到程昱抵達鄴城,入居驛館后,本以為會侯上一段時間,為袁紹所消遣,然后才得覲見袁紹的他,竟是在第二日得到了袁紹的召見。
“先生遠來,所為何事?”袁紹冷漠的掃了一眼程昱,淡然的問了一句。
程昱態度恭敬,可語氣卻是傲然,他出言道:“有所教于魏公。”
“嗯?”袁紹皺起了眉宇,他天資聰慧,才學非凡,如今為河北之主,哪里需要程昱教他做人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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