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才是舉,不問出身。
遍尋當今割據一方的諸侯,沈彌自認唯有自家主子秦王才做到了這一點,如河北的袁紹,諸子各典守一州的事情,就足以說明袁紹非是能信用外人的明主。
荊州的劉表,麾下多是世家豪門子弟,如蔡氏、蒯氏等,寒門若想在荊州出頭,只怕比登天還難。
江東的孫策,若非孫氏族人,或是孫策舊友,安能典居高位,值守一方。
至于中原的曹操,嘴上說著唯才是舉,還頒發了求賢令,可實際上,文職可以分潤出來,但兵權,由諸夏侯、曹牢牢的把控著,外姓將領想出頭,得到方面之任,難矣。
夕陽落日,余暉曬下。
郭圖同歸林的倦鳥一般,回到了袁軍營寨,他一到營寨口,就見張郃迎了上來,口中殷切的問了一句:“郭君,那沈彌的口風如何,其人可有歸降之意。”
郭圖搖了搖頭,他吐槽道:“沈彌這廝,是個不識時務的蠻子,言語粗鄙,行為不堪,還想將我強行留下,若不是我厲聲呵斥,以兩國交戰、不拘來使的大義說之,說得沈彌羞愧難當,不敢直視,不然說不得今日我就回不來了。”
張郃臉上閃過一縷失望,雖是他對勸降沈彌一事本心不怎么看好,但倘若能勸降沈彌,免于一場刀戈流血,那就是一樁美事了,可惜郭圖沒有說動沈彌,還需辛苦的攻堅滏口關。
而滏口關堅,數千人據守其中,守御得當的話,卻是不知何日能夠攻下,又不知攻城戰中會折損多少兄弟,流血會不會漂起櫓來。
“郭君辛苦,似沈彌這等蠻子,他日我必生擒之,交予郭君處置。”張郃勉慰了一句。
“那就拜托張將軍,為我舒一口惡氣。”郭圖拱手致謝了一句。
而后郭圖拱手告退,準備返回自家營帳好生歇息一二,不過移步之前,他忽的停下來,四十五度望天道:“說來那沈彌為何打算強留下我,張將軍可知之。”
張郃搖了搖頭,他哪里知道城頭上發生的事情,于是他露出一副請教的模樣。
郭圖嘴角彎起一抹弧度,他鄭重其事的言道:“蓋因其主秦王有言,以我足智多謀,才為世出,是一名上等的佳士,所以沈彌欲強留下我,好獻到秦王面前,換取一樁功勞。”
“哦,秦王對郭君竟是有此評語。”張郃訝異了一句,語氣中有幾分狐疑的成分在,他不敢置信下來,畢竟這是郭圖的片面之詞。
“此事千真萬確。”郭圖聽出了張郃語氣中的狐疑,他旋即立下了一個重誓,用來取信于張郃:“倘若此中評語有一句虛言,就教天雷殛殺了我。”
“郭君不必如此,某對郭君的話是一百個相信。”見郭圖立下如此的重誓,張郃連忙拍著胸脯肯定他對郭圖的信任。
也是郭圖立下如此的重誓,張郃才確信了下來,心道郭圖所言不虛,畢竟倘若評語不是真的,郭圖斷不敢立下這般重誓,天雷殛殺這等妄言天象之事,是個人都不敢輕易許諾。
郭圖再度告辭,他帶著嘴角的一抹得意之色離去了,關于劉璋對他的評語,想來可以經過張郃的嘴宣揚出來,到時候他的名頭可以更加響亮,也就更為得袁紹看重,畢竟他是秦王所見重的人。
接下來的數日時光,一隊隊的袁軍不斷抵達滏口關前,大軍人數眾多,是以連營數里,沈彌舉目望去,但見是一片營帳的汪洋,夜間更是舉火如星,篝火比之天上的星辰還多。
而一場大戰,就此即將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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