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二樓的客人并不多,顏英自由發揮的空間很大。
點頭招手一個示意就能讓莫勝宇收斂起他的憤怒。
“很憤怒是吧,很無語是吧,拿著滿肚子的疑問去找孫清婉,直白告訴她,你知道她有了的事,如果她問你怎么知道的,你就說隱隱約約從楊振口中知道的。”
莫勝宇認真的聽著,又問,“那她不想見我怎么辦?”
顏英看了一眼此刻氣的跳腳的楊振,笑著道,“好女怕纏郎,你拿真金白銀纏著,人要真誠,真金白銀下自然有人愿意做你的狗頭軍師。”
此地無銀三百兩,楊振咬著牙,為了所謂的兩萬塊酬金一怒之下跑去洗手間。
等他整理好心情出來。莫勝宇與富婆早已不見。
等著他的只有笑面虎經理,以及桌上兩沓現金。
被咖啡店解聘,手里的兩萬現金此時沉甸甸的,楊振擦掉眼里的淚水,不就是會被姐姐罵一頓,再說了她一個人將來要怎么養孩子,自己這樣做是對的,富婆說的對,狗頭軍師沒什么不好的,自我攻略后,馬不停蹄將現金存在銀行。
何治入院已經有一個月了,除了公務人員,探望他的人只有何以善與何管家。
何管家比何老爺子小十二歲,從何源起,他是管家叔叔,到何以澈就成了管家爺爺。
何治心氣高不愿這樣論輩稱呼,甚至有時會惡語相向,何管家秉著宰相肚里能撐船,不跟他這種人計較。
何治這次傷到了腦子,老爺子雖然嘴上說不關心他的死活,其實心里比誰都在乎他會不會醒過來。
多方勢力操作下,何治的刑罰判的很重,活該,誰他叫去惹顏英呢。
何管家想不明白何治為什么要那樣對顏英,記憶中何治只是心氣高又不是大蠢豬,見好就收欺軟怕硬早已是他的人生信條,顏英怎么看都是硬鐵板的人物,難道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老眼昏花,喝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了。
何老爺子勉強打起精神,操縱著電動輪椅緩緩走到何管家跟前,有氣無力的問,“老小子,這段時間除了以善還有誰去看阿治嗎?”
何管家不敢含糊更不敢實話實說,低頭沉默便是最好的回答。
見他這樣,何老爺子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耗費心力一手創建的何氏被以澈搞得風雨飄搖,現在小兒子阿治生死未卜,如今他能做的就是讓阿治不再孤單而已。
“傳我的命令,讓何以澈與徐家成一起去探望何治,如若不然,別指望我在遺囑里寫上他倆的名字。”
何管家點頭稱是,隨即聯系了顏英。
顏英頓時皺眉,問何管家,“遺囑?老爺子這是打算威逼利誘嗎?以澈應該沒問題,家成有點難度。”
開的是免提,何以澈聽的十分清楚,轉身聯系徐家成。
徐家成立即回絕,根本沒有商量的余地。
何以澈朝著她搖頭,顏英立即回復道,“家成不愿意去,管家爺爺強扭的瓜不甜,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何管家理解家成的想法,但他更在乎老爺子的命令,在何家幾十年里,老爺子不僅是他的老板也是他的朋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存在。
“拜托了,就當爺爺欠你一個人情。”
被架在道德至高點的顏英,立即向何以澈投來求救的目光。
何以澈猶豫片刻,微微點頭示意老婆應下。
家成是個死腦筋,有時候就得反其道而行之。
顏英敲開徐家成門之前,何以澈給她準備了許多惡毒的話術。
“我知道這一天你等了很久,你就不想看看他最后的下場。”
“等你們見了面,給何治那個老登一個大耳光,反正他一時半會醒不過來”
“對著何治的慘樣錄視頻拍照,然后燒給在天堂的徐姨看,讓她心里痛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