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里,伙計見他們衣衫襤褸,立即皺起眉頭:“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快出去!”
蘇瑾沒被他激怒:“我是來買東西的,我要買符紙和朱砂。”
伙計神色變了變,語氣卻依然傲慢:“這可都是貴重物件,你確定買得起?”
蘇瑾沒有理會他的態度,專注地挑選著需要的東西。柜臺上擺著各色符紙,她仔細對比著紙質,選出最適合的幾張。
“這些朱砂也要了。”她指著柜臺里的一個小匣子說道,說著從荷包里掏出了一粒碎銀。
走出鋪子時,黑貓憤憤不平:“那個伙計太可惡了!竟敢這樣對你說話!”
“無妨,”蘇瑾淡然道,“不過是以貌取人罷了,何須在意這些?”
他們又去了成衣鋪,蘇瑾為自己和小孩都添置了新衣裳。雖然料子一般,但總比現在這身破爛要強得多。換上干凈衣服后,他們找到了一家價格適中的客棧。
夜深人靜,蘇瑾坐在燭光下開始畫符。她的手很穩,一筆一畫都帶著獨特的韻律。憑著記憶,符紙上漸漸浮現出清晰的紋路,最后一筆落下時,整張符紙閃過一道若有若無的靈光。
“這符...”她看著手中的成品,有些意外,“比想象中畫得要好。”
她取出第二張符紙,繼續專注地畫著。漸漸的越畫越熟練,全部符紙畫完,倒也沒有花太多的時間。
蘇瑾將畫好的符紙一張張疊好,指尖輕觸紙面,感受著其中蘊含的靈氣。她小心翼翼地在身邊熟睡的小男孩身上放了兩枚,剩下的則貼在自己身上。符紙泛著微弱的光暈,在昏暗的房間里若隱若現。
“三倍加持,應該足夠了。”她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符紙邊緣。燭光在她臉上投下搖曳的陰影,讓她的表情顯得格外深邃。
目光落在小男孩安詳的睡顏上,蘇瑾的眼神有些恍惚。命數難改是天理,可運勢卻未必不能轉變。只要改得足夠多,命運的軌跡便也會隨之而變。這一路上,她已經在太多事情上與天命對著干,也不差這一回。
夜風從半開的窗縫中溜進來,吹得燭火搖晃。蘇瑾將目光從小男孩身上收回,伸手從幻境界域的空間里取出所有錢財開始清點。
銀錠在燭光下泛著冷冽的光芒,一個五兩重的壓在掌心沉甸甸的。零散的銀角子堆成一小堆,約莫七八兩的樣子。這些都是從人販子身上搜來的。
她又數了數銅板,自己這些年攢下的兩千三百文,加上人販子身上搜到的六串多銅錢。今日花銷過后,還剩兩千五百七十九文。
“哼。”蘇瑾自嘲地笑了笑,“虧得爹爹也是個清官,加上逃跑的時候太過匆忙,這些年的積蓄,竟還比不上兩個人販子隨身攜帶的多。”
抬頭望向窗外濃重的夜色,她眉頭不自覺地皺起。帶著個孩子,想要步行去長安,幾乎是天方夜譚,只能租輛馬車,但價格可能有些昂貴,考慮到以后用錢的地方多,蘇瑾決定先去看看有沒有黑市。
確認小男孩暫時不會醒過來,蘇瑾輕手輕腳地抱起黑貓,動作輕巧地從窗口躍下。夜深人靜,街道上空無一人,唯有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她像一片影子般貼著墻根前行,借著月色在街巷間穿梭。偶爾有零星的歸家之人從身邊經過,卻無一人察覺到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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