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摸了摸臉,果然摸到一個鼓包。她靠在床頭,長長地嘆了口氣。腦海中不斷浮現山神那支斷劍的模樣,心里泛起一陣酸澀。
威風凜凜的山神,連一把完整的寶劍都沒有。想到這里,她心中某個計劃愈發清晰起來。
天剛蒙蒙亮,她就頂著兩個黑眼圈去找大師兄趙無塵。
“大師兄,玉霄山方圓百里有多少戶人家?”她開門見山地問道。
趙無塵正在院子里打坐,聞言睜開眼:“不多,也就兩三千戶。”
這個數字印證了蘇瑾的猜測,難怪山神的勢力這么弱,連把完整的寶劍都沒有。香火太少,信徒稀缺,又怎么會有強大的神力?
“大師兄,建一座像樣的廟需要多少銀兩?”她又問。
“少說也要四五百兩。”趙無塵站起身,掰著手指細數,“要買地、請工匠、塑神像,還有各種材料費用......”
蘇瑾望著遠方升起的朝陽,攥緊了拳頭。為了報答師父,為了彌補昨晚的尷尬,她一定要建一座最好的廟宇。
只是不知道,她托人捎去長安的信,現在到了沒有
暮春的陽光灑在院落里,為窄小的庭院帶來幾分暖意。蘇震倚在門邊,望著那株他親手種下的海棠,花開得正好,卻顯得有些孤寂。
“蘇老爺,您家有信。”熟悉的嗓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只見民信局的伙計站在木柵欄外,手里揮舞著一封信件。
“這次是從江西永安府寄來的。”伙計臉上帶著討好的笑意,像是要看清蘇震的反應。
永安府?蘇震眉頭微蹙,暗自思忖。那邊并無親朋故舊,誰會給他寫信?
“直呼我名字就好,不必稱老爺。”蘇震接過信件,語氣溫和地糾正道,“要愿意,叫我蘇叔也成。”
“好嘞,蘇叔。”伙計笑著應和,轉身離去時卻在心里暗暗記下掌柜的叮囑——這些流放來的犯官,誰知道哪天就東山再起了,還是客氣些為好。
關上院門,蘇震的目光落在信封上。那熟悉的字跡令他心頭一震,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這是...瑾兒的筆跡?”他喃喃自語,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信封被迫不及待地拆開,一張銀票匯單從中飄落。整整一百兩,這數目著實不小。蘇震顧不得撿起銀票,直接翻到了信的最后一頁。
果然是瑾兒的落款。
他的雙腿一軟,跌坐在門檻上。“怎么會...怎么會這樣...”蘇震喃喃自語,語氣中滿是不可置信,“她怎么會一個人去了永安府?還說什么修道...”
信中提到玉霄山的道士,還有女兒的詐死之事,種種細節令他心神不寧。他站起身在院子里來回踱步,腳步虛浮,像是隨時會跌倒。
“爹,二叔寄東西來了!”就在此時,蘇玥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少年抱著個包袱風風火火地沖進院子,他的哥哥蘇晏則扛著一個更大的包裹緊隨其后。兄弟二人的臉上都帶著幾分喜色,想必是收到了不少好東西。
蘇震連忙接過兒子遞來的信,入手便察覺到信封被拆過的痕跡。作為前督察御史,這些細節他再清楚不過。即便在這偏僻的流放之地,影衛的眼線依舊無處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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