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無塵掃了眼現場的情形,目光在蘇瑾蒼白的面容上停留片刻。陳靜安說洪懷仁是最先的受害者,再聯系蘇瑾的性格,事情便不難猜測。一股無名火頓時涌上心頭。
“這孩子向來謹慎,從不輕易出手。”趙無塵暗自思忖,“既然眼前之人傷勢如此之重,定是他們做了什么令她無法容忍的事。”
“你是什么人?”孟父啐了一口,“憑什么管我家的事!”
趙無塵輕蔑一笑:“我是受害者的師兄,倒是你,有什么資格在這里大呼小叫?”
“他是我兒子!”孟父拍案而起。
“現在不是了。”趙無塵不緊不慢地踱著步子,聲音里帶著淡淡的嘲諷,“他已經出家當道士,法號孟浩,而不是什么二狗子。出家意味著割斷凡緣,從你們把他送來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你們的兒子。”
堂內一片寂靜,只有燭火噼啪作響。趙無塵停下腳步,目光如刀般銳利:“何況我看他面相,與父母緣分淺薄,親眷刻薄寡恩。你們之間,又能有多少真情實意?”
“你...你...”孟父語塞,臉色由紅轉白。
“別裝模作樣了。”趙無塵冷冷道,“若你們真心疼愛這個兒子,就該留下來照顧他。可你們呢?把人送來就想一走了之?”
陳靜安坐在主位上,眉頭緊蹙。這里是律正堂,不是市井鬧市。可還未等她喝止,就聽趙無塵話鋒一轉:
“你們是為了錢吧?”
這句話如同一把利刃,瞬間戳破了虛偽的面具。堂內氣氛驟然凝固。
“放屁!”孟父暴跳如雷,抓起桌上的茶盞摔在地上,“多少錢也換不回我兒子性命!只要能救活他,我們愿意傾家蕩產!”
“好!”趙無塵冷喝一聲,“我記住你這句話了。”
他緩步走到昏迷的孟浩身邊,衣袖輕拂,開始仔細檢查。在場懂些丹道的人都能看到,一層若有若無的氣息正環繞著孟浩游走。
洪懷仁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望氣之法...”
這確實是高深的道醫才有的本事,能看清病人體內的情況。蘇瑾不由得挺直了腰板,眼中泛起希冀的光芒。
趙無塵專注地察看了許久,才直起身來。他的表情有些古怪,嘴角微微上揚:“救他性命不難,但他醒來后會像個七八歲的孩子,永遠長不大。”
“真能救?”戴家人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陳靜安適時開口:“趙道長說能,就一定能。他的醫術在整個道門都是頂尖的。”
孟父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這...這還不如死了算了!變成傻子誰來照顧?你們修真院打完人就想撒手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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