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的健康和武力就不錯。”蘇瑾用樹枝指著圖形的兩個角，“其他方面也都可以慢慢來。但最重要的是……”她頓了頓，“要團結起來。”
“團結？”孫灰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下來，“可是道長，我們這些佃農，能團結起來做什么？”
蘇瑾直視著他的眼睛：“創建農民利益保護聯盟。讓所有人都站在一起，才有話語權。”
孫灰臉上有些遲疑，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地上的泥土：“這……”
“你們可以拜我為師。”蘇瑾輕聲道，“我五松，信奉山神蘇公。蘇公對天地萬物一視同仁，這個組織就叫農盟。”
“農盟？”孫灰重復著這個名字，眉頭微皺。
“是的，因為我們都是貧苦之人。”蘇瑾望向遠方的農田，那里有無數和孫灰一樣的佃農在勞作，“但貧苦不代表軟弱。團結起來，才能保護自己的權益。”
一旁的微虛看得入神。她清楚地看到孫灰的命格正在發生微妙的變化，就像是一團混沌的氣開始有了形狀。這種改變命運的手段，她聞所未聞。不是邪術，不是換命，而是讓人看到希望，激發內心的力量。
孫灰突然跪下，重重地磕了三個頭，額頭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道長，我明白了！我這就回去組織大家，一定要把日子過好！”
說完，他揣著蘇瑾給的藥膏就跑了，背影很快消失在林間小道的盡頭。
蘇瑾看著他遠去的方向，輕輕嘆了口氣。若是按原本的命格，孫灰活不過這個冬天。但現在不同了，當一個人看到希望，愿意為之奮斗時，命運就會改變。
“小師叔。”微虛忍不住問道，“您是怎么做到的？為什么他的命格會發生變化。”
蘇瑾沒有回答，只是望著天邊漸漸西斜的太陽。暮色中，遠處的農田里傳來此起彼伏的說話聲，那是佃農們收工的時候了。
夜幕降臨，客棧內燈火通明。
換了便裝的蘇瑾三人找到了正在用餐的清微和孟秋。桌上擺著幾個簡單的菜，都是當地常見的家常小菜。
“師姐。”蘇瑾端起碗，狼吞虎咽地扒著飯，說話的聲音含糊不清，“我明天要去曉月村和桐花村。”
清微優雅地夾起一塊青菜，點了點頭：“我已經把你要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蘇瑾能感覺到靈境陣法的功德值在不斷上漲。雖然都是些小數目，但架不住數量多。她知道，再這樣下去，靈境的第二道封印很快就要解開了。
“師姐。”蘇瑾放下碗筷，神色有些猶豫，“渡劫的事我該怎么辦？”
“回山后去雷音閣。”清微淡淡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我給你算個最佳位置。”
孟秋在一旁默默地聽著，時不時給蘇瑾夾菜。他知道，這個看似隨意的對話背后，是關乎生死的大事。
第二天卯時，三輛馬車緩緩駛出小鎮。天還未亮，蘇瑾睡眼惺忪地坐在車上，馬車規律的晃動讓她昏昏欲睡。
身后的小鎮突然傳來一聲慘叫，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孫灰，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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