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們也是海寇,是海盜。”一個村婦啞著嗓子說,語氣中帶著刻骨的恨意,“囡囡,記住,那群海賊都是你不共戴天的敵人。”
孟秋給村民們看完病,來到蘇瑾身邊:“村里的人大部分都是營養不良,還有些舊傷。這位王秀才的情況最嚴重,肺部受損,怕是……”他搖了搖頭。
蘇瑾看著這些孩子,心中一動,從幻境界域取出四本手抄本:“這是我從青云崖學宮抄來的功法,給你們吧。”
清微看她肉痛的樣子,說道:“你不是常去靜云院嗎?那里的書直接拿就是。”
“那不是修真院的書嗎?”
“靜云院里的東西都是李留真的。”清微面無表情地說,“不服,讓他們去找李留真。”
蘇瑾站在院中,看著王秀才為桐花村的三位代表做介紹。
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這幾位村民代表。為首的是一位須發斑白的老者,身形瘦削卻挺拔,眼神中透著堅毅;左側是個中年漢子,面容黝黑,手上布滿老繭,顯然是個莊稼人;右邊站著個年輕小伙,雖然衣著樸素,但精神抖擻。老中青三代齊全,看來是經過深思熟慮才來的。
出乎意料的是,王秀才介紹完桐花村的人后,目光越過清微和孟秋,直接落在了她的身上。那眼神中帶著某種期待,仿佛在說:就是你了。
這倒是新鮮。
蘇瑾微微挑眉,向前一步,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在下三玄山蘇瑾,這是師姐清微,師兄孟秋,還有兩位師侄微虛和微寧。”她的聲音清亮悅耳,在院中回蕩。
“三玄山的搞人!”桐花村的老人孫高神色一凜,連忙作揖,臉上寫滿敬畏,“多謝道長們慈悲。老朽有眼不識泰山,還望見諒。”
其他兩位村民也趕緊跟著行禮,那年輕人更是緊張得手足無措,額頭上沁出細密的汗珠。
蘇瑾輕輕搖頭,袖袍輕拂:“孫老說重了。貧道此來,是因見過五松道長。聽聞兩村要為她立碑,特來告罪。這次剿匪所殺的,并非當年屠村的倭寇……”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王秀才打斷。他聲音低沉而堅定:“無妨。不論是誰,只要是倭寇海盜,殺之便是。這碑,更是要立的。”
“是啊,”孫高也開口道,蒼老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激動,“這碑不單是為五松道長立的,更是為了讓孩子們記住:有這樣一位大英雄,為了正義而戰。”
“說得好。”蘇瑾輕聲道,目光在眾人臉上掃過,“不過在談立碑的事之前,我們是不是該先解決兩村的燃眉之急?”
她從寬大的道袍袖中取出一份單子,紙張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數字:“聽聞兩村都被洗劫一空,連過冬的糧食都成問題?這里是我做的一些統計。”
中年漢子孫康嘆了口氣,粗糙的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托鄉親們的福,這個月的口糧倒是有了。但往后……”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化作一聲嘆息。
“要不,合村吧?”他小心翼翼地提議,目光在其他人臉上游移,“兩村合在一起,也好互幫互助……”
“不行!”
一個響亮的少年音突然從院門外傳來。只見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沖了進來,眼眶通紅,呼吸急促:“我不同意!除了這里我哪兒也不去,我不走!”
院中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王秀才皺眉要說什么,卻被蘇瑾抬手制止。
她看著這個倔強的孩子,心中一動。少年雖然衣衫襤褸,但眼神堅定,讓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蘇瑾伸手入懷,動作優雅地取出三疊銀票放在桌上。紙鈔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仿佛在訴說著某種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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