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煥故作神秘地壓低聲音:“沒什么。”說完,轉身就要離開。
“裝神弄鬼!”蘇瑾氣呼呼地跺腳,轉身離開。她走了幾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卻見趙煥已經消失在廊角。
山風呼嘯,三玄山頂的雞棚里傳來陣陣咯咯聲。清晨的陽光透過竹籬笆的縫隙灑落進來,照在幾只正在啄食的母雞身上,映出一片金黃。
紅狐站在雞棚外,眼巴巴地望著里面的母雞,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她的尾巴不自覺地輕輕搖晃,眼神中滿是期待。
“饞了?”趙煥走過來,看著紅狐那副垂涎的模樣,忍不住笑道。
紅狐抿了抿嘴,“我都聞到香味了。”她用手比劃著,“要那種肥的,燉出來湯多。”
趙煥無奈地搖頭,“我這就下山去買。這些都是下蛋的母雞,可不能動。”
“快去快去!”紅狐催促道,眼睛亮晶晶的,“記得多買幾只,我要吃個夠。”
看著紅狐饞得直咽口水的樣子,趙煥生怕這只饞嘴的狐貍真的沖進雞棚大開殺戒,三步并作兩步下了山。山腳下的農家養的雞膘肥體壯,他很快挑了兩只上等的母雞回來。
小丹接過雞,熟練地處理起來。她的動作干凈利落,顯然經驗豐富。廚房里很快飄出陣陣香氣,勾得人食指大動。
“多放點鹽!”紅狐趴在廚房門口,鼻子一抽一抽地嗅著,“上次太淡了,一點味道都沒有。”
“小道長說狐貍不能吃太咸,會掉毛的。”小丹一邊忙活一邊說,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你上次吃完就掉了好多毛。”
“掉了會長的嘛。”紅狐撇撇嘴,眼睛卻一直盯著鍋里,“再說我也沒吃多咸,那是正常換毛。”
看著紅狐那副饞得直流口水的樣子,小丹還是心軟了。她多加了些鹽,又放了幾朵泡發的香菇提鮮。鍋里的湯汁漸漸濃稠,香氣四溢。
“好香啊!”紅狐使勁吸著鼻子,“小丹你手藝真好,比山下酒樓的大廚還強。”
“還沒熟呢,別著急。”小丹被夸得眉眼彎彎,臉上泛起紅暈,“再等一會兒,讓它燉得更爛些。”
等雞蒸好,小丹用大盆裝了遞給紅狐,“想不想帶走一個?下次饞了我幫你暖一下。”
“不用不用,我要悶頭修煉了,現在餓了我要直接就吃。”紅狐抱著盆就往客房跑,生怕別人跟她搶似的。
趙無塵看著那兩只香噴噴的雞遠去,忍不住瞪了徒弟一眼,“就買兩只?你也不想想,一只狐貍能吃多少。”
“師父,今晚吃排骨。”趙煥趕緊轉移話題,“我讓小丹多燉些。”
“我也想吃雞……”趙無塵幽幽地說,眼神中滿是遺憾。
另一邊,蘇瑾吃完通慧丹后在院子里打坐。清晨的陽光灑在她身上,給她鍍上一層金邊。微風拂過,帶來遠處的花香。
“感覺如何?”趙無塵踱步過來,關切地問道。
“好像變聰明了。”蘇瑾睜開眼睛,眼神清亮,“腦子特別清醒。”
“那正好,”趙無塵正色道,“是時候修煉控物術了。這是修仙者必備的本領。”
“這個我會。”蘇瑾自信滿滿地說,語氣中帶著幾分驕傲。
她抽出大師兄送的寶劍,劍光一閃,懸在半空。劍身在陽光下泛著寒光,劍氣森然。蘇瑾輕輕一躍,穩穩地站在劍上。
只是那劍離地僅一尺高,看起來頗為滑稽。
“你這是要刺我的腳嗎?”趙無塵無奈,“至少飛高些。這么低,連蹲著的人都能碰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