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小心翼翼地操控著藥鼎在夜空中穿行,月光下的山川河流盡收眼底。她感受著夜風拂面的清涼,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自由感。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真的能帶著大家飛向任何地方。不知不覺間,她對高空的恐懼似乎也淡了幾分。
藥鼎在云層間穿梭,偶爾遇到氣流顛簸,四人就會緊緊抱在一起,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呼聲。這種共同經歷危險的感覺,讓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加親密。
“小師叔,您真的很厲害!”微虛由衷地贊嘆道。
“是啊,以前都不知道藥鼎還能這樣用。”微寧也跟著附和。
趙煥雖然沒說話,但眼中也閃爍著贊許的光芒。
蘇瑾心中一暖,她知道,這不僅僅是對她御物能力的肯定,更是對她克服恐懼的認可。
夜空遼闊,繁星點點。藥鼎載著四人繼續向前飛行,他們的笑聲在夜風中回蕩,久久不散。
藥鼎緩緩落在一處低矮的山丘邊,蘇瑾的帽子早已在半空中被風吹散,雖然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但此刻光溜溜的腦袋和通紅的臉頰,讓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被遺棄在荒郊野外的可憐尼姑。
山間的晨風帶著幾分涼意,吹得她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心里暗暗嘆息。這一路上,她已經不知道第幾次后悔沒有帶個帽子了。
“小師叔,你這樣子……”趙煥的聲音里帶著笑意,卻在看到蘇瑾轉過頭來的瞬間硬生生把后半句話咽了回去。
蘇瑾轉頭一看,不由也笑出聲來。只見趙煥那張俊朗的臉被凌亂的頭發遮住大半,活像個瘋癲的野人。他的道袍也被風吹得東一塊西一塊,完全沒有了平日里的仙風道骨。
“大師侄,你現在的樣子要是讓那些崇拜你的小姑娘看見,怕是要哭暈過去。”蘇瑾忍不住調侃道。
微虛和微寧在一旁看得直樂,兩人笑得前仰后合,連眼淚都快出來了。
“你們兩個笑什么笑?”趙煥沒好氣地說,“自己照照鏡子看看,比我好到哪里去了?”
四人這才意識到,他們現在都狼狽不堪。微虛的發髻歪到一邊,微寧的衣襟上沾滿了露水,誰也沒資格笑話誰。
“下次飛行,一定要想辦法把頭臉都包起來。”趙煥一邊整理儀容一邊說,“不然這樣子,真是丟人。”
蘇瑾眼睛一亮,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主意:“我倒是有個辦法,就是可能看起來有點像強盜。我可以給大家做個面罩,把整個頭都罩起來。”
“在天上飛,哪個人能發現咱們的蹤跡?”微虛不以為然地撇撇嘴,“再說了,小師叔你的針線活……”
她話沒說完,就被微寧狠狠地踩了一腳。大家都知道蘇瑾的針線活有多糟糕,那歪歪扭扭的針腳就像是被醉漢縫的一樣。
蘇瑾卻不以為意,“說得對,待我返程就為你們準備。師兄天天監督我縫縫補補,這下可有用武之地了。”
三人想起蘇瑾那堪稱災難的手工活,不約而同地沉默了。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仿佛連山間的晨風都變得尷尬起來。
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一抹金色的晨光漸漸染紅了天際。蘇瑾看得入神,這樣的景色讓她想起了很多事。在山門,每天清晨她都能看到這樣的日出,但不知為何,今天的晨光格外動人。
“小師叔,該進村了。”趙煥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現實。
四人迎著朝陽走向村口,晨光為他們鍍上一層金邊。村里已經響起了熟悉的生活聲響,廚具相互碰擊的聲響,掃地聲,還有大人呵斥孩子的聲音,一切都顯得那么生機勃勃。
空氣中飄來陣陣飯香,混合著晨露的清新,讓人不由得精神一振。村口的老槐樹下,幾個孩子正在追逐打鬧,看到他們這群穿著道袍的陌生人,都好奇地停下來張望。
“那個姐姐怎么是光頭啊?”一個小男孩指著蘇瑾問道。
“不許沒禮貌!”旁邊的大人連忙呵斥,“那是道長。”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