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的空氣凝固了一瞬,緊接著爆發出震天的喊聲。村民們從四面八方涌來,有的扛著鋤頭,有的握著菜刀,還有人抄起了木棍。他們的眼中燃燒著仇恨的火焰,那是被欺凌后積壓已久的怒火。
“這賊人又折回來了,殺了他!”人群中爆發出憤怒的吼聲。
“等等!”蘇瑾站出來,聲音清冷,“這小賊已經被我制服,他還幫我抓到了采花賊蘭流星。我們只是來討碗水喝。”
人群中走出一個壯實的男子,正是大秋。他的目光陰沉得可怕,臉上的傷疤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猙獰。“你說抓到了誰?”
段安立刻把背上的人摔在地上。那人一只手掌已經斷了,昏迷不醒的樣子十分凄慘。血跡斑斑的衣服上還沾著泥土,看起來確實經過一場惡戰。
蘇瑾從幻境界域取出針線包,遞給段安一根銀針。她能感覺到周圍村民壓抑的呼吸聲,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緊張感。
針尖刺入蘭流星的腳底,他猛地驚醒,發出痛苦的呻吟。那雙渾濁的眼睛緩緩睜開,露出陰狠的光芒。
大秋死死盯著地上的人,手中的鋤頭攥得更緊了,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你就是那個畜生?”聲音中帶著壓抑的怒火。
蘭流星咧嘴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要殺要剮,隨你便。反正我也活夠了,這些年玩過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水靈……”
話音未落,大秋的鋤頭已經高高揚起。就在要揮下的瞬間,蘇瑾攔住了他。“殺人是要償命的。”她的聲音依舊冷靜。
人群騷動起來,有人拉住大秋,勸他冷靜。村里的老人們紛紛搖頭嘆息,年輕人則握緊了拳頭,恨不得沖上去撕碎這個畜生。
就在這時,人群中傳來一陣騷動。一個女人擠過人群走了過來,她的臉色蒼白,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氣。
謝娥娘。
她的出現讓空氣都凝固了。蘭流星抬頭看到她,露出了令人作嘔的笑容,“小娘子,那晚可還記得我?你的皮膚可真嫩,比那些……”
大秋暴怒,掙脫開眾人的拉扯,沖上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拳頭落在蘭流星身上發出沉悶的響聲,但那個畜生卻依然在笑,笑聲中充滿了瘋狂。
蘇瑾注意到蘭流星雖然重傷,但眼神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不斷尋找機會反擊。她隨手彈出一顆石子,精準地打斷了他想要掐向大秋喉嚨的手。
“啊!”蘭流星發出一聲慘叫,斷掌處的傷口再次崩裂,鮮血噴涌而出。
忽然,謝娥娘轉身離開了。人群自動分開一條路,讓這個飽受折磨的女人走過。
沒過多久,謝娥娘拿著一把大剪刀回來了。那是村里用來剪羊毛的工具,鋒利無比。
“都讓開!”她的聲音冰冷刺骨,眼神中充滿了決絕。
村民們紛紛退開,露出中間血肉模糊的蘭流星。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掙扎著想要后退,但謝娥娘已經撲了上去。
手起刀落,剪刀對準了那個地方。
凄厲的慘叫聲響徹村口,比之前的任何聲音都要尖銳。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謝娥娘的衣裳。
蘇瑾看得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后退了一步。即便見慣了江湖血腥,這一幕還是讓她感到不寒而栗。她注意到謝娥娘的眼神,那里面除了仇恨,還有解脫。
周圍的男人們都不自覺地后退,捂住了要害。就連段安也躲在蘇瑾身后直發抖,臉色慘白。
村里的婦人們圍上來,有人遞上布條要幫忙止血,有人說:“婉娘,要不要把最后那點也切干凈?”
蘇瑾連忙打斷:“這個……還是留給下一家受害者吧。”她的聲音有些發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