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村口的血跡已經被清理干凈。蘭流星被綁在村口的大樹上,他的慘叫聲漸漸微弱,但沒有人去理會。村民們三三兩兩地散去,只留下幾個年輕人看守。
蘇瑾和段安被安排在大秋家中休息。
“小道長,多虧有你相救。”謝娥娘跪下磕頭,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我定要為恩人供奉香火,此生唯你是我信仰。”她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髻散亂,肩膀不住地抖動。
“快起來。”蘇瑾連忙上前扶她,觸手之處只覺一片冰涼,“我叫蘇瑾,您也可以叫我蘇五松。您不必如此。”
大秋站在一旁,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也渾然不覺。他目光呆滯地盯著那把剪刀,仿佛第一次認識自己的妻子。誰能想到,那個溫柔賢惠的女子,會做出如此決絕的舉動?
“大秋,你這個混賬東西!”大秋娘一巴掌扇在兒子臉上,“跪下!給你媳婦磕頭!”她拽著兒子的衣領,強迫他跪在地上,“娥娘才是受害者,她心里比誰都難受。你想想大寶,他要是長大后知道你這般對他娘,該多寒心?”
屋內一片寂靜,只有大秋娘的抽泣聲在回蕩。
謝娥娘擦了擦眼淚,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小道長,天色不早了,留下用晚飯吧。”
“多謝好意,但我還得去下一家。”蘇瑾婉拒道,拖著昏迷的蘭流星快步離開。
夜色已深,村道上空無一人。蘇瑾走出很遠,才停下腳步。她從懷中掏出一顆補血益氣的藥丸,塞進蘭流星口中。
“你救他做什么?”段安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后,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這種人渣,死了活該。”
蘇瑾瞥了他一眼,月光下她的表情晦暗不明:“我救的不是他。”
她不愿多說,轉身要走,卻被段安攔住:“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蘇瑾搖頭,“你先回去。”
段安執拗地站在原地:“我不放心你一個人。”
蘇瑾嘆了口氣,等他走遠后,才取出藥鼎。她帶著蘭流星飛向清河縣,夜風呼嘯,吹散了她額前的碎發。
藥鼎落在城外時,發出沉悶的響聲。蘇瑾看著這件巨大的法器,不禁皺眉。這東西太過顯眼,遠不如飛劍方便。但現在也只能將就著用了。
她輕輕一躍,越過城墻。蘭流星在顛簸中醒來,當他看清周圍景象后,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你……你要做什么?”他聲音發抖,像個落水的老鼠。
蘇瑾冷冷地看著他:“帶你去見一個人。”
很快,他們來到永安街附近的屋頂。蘭流星看著熟悉的街景,眼中閃過慌亂,隨即又恢復了那副輕蔑的表情。
“你是來報復我的?”他咬牙問道,“我不記得傷過你的親人。”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他臉上。
“四海之內的女子便是我的親人。”蘇瑾眼中寒光閃爍,“你傷我姐妹,就是與我有仇。”
她拖著蘭流星來到一處院落,正巧看見幾個婆子送走大夫。月光下,婆子們的表情凝重。
“大夫,這事還請務必保密。”一個婆子低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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