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
“別吵,我反正是打贏了——可惜給他又跑了。”
身上的鐵絲被刀挑開,付洛幾乎是從那機床上跳了起來,一把扶住幾乎要搖晃著倒地的五月五月、全然不顧對方身上的鮮血蹭到了他衣物上。
“你……你該叫人的!”
付洛低聲說著。
“叫人你死了怎么辦?”
林御說著,吐了口氣:“還是太弱了,他升個『二階』就把我逼到這種地步,真丟人!”
付洛沉默了。
不,弱的、丟人的,都是自己。
而正當付洛罕見地有些低落的時候,突然感受到自己臉被人拍了下。
“費這么大勁來救你,說謝謝了嗎?”
聽到這熟悉的話語,付洛扭過頭去,看到了帶著笑意的臉,也笑了出來。
“謝了,爹……我這就送你去醫院,醫療費我包了!”
“去什么醫院,我能力還沒用過呢。”
“哦對,你是『醫生』來著。”
“真要謝我,請我吃頓好的吧!”
……
……
……
江城外環的高速路收費口,一輛普通的日產轎車正在排隊繳費。
“這收費處還塞車了噢……”
駕駛位上,看著靦腆如理工科大學生似的格子衫青年用略帶吳語口音的普通話吐槽著,單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微微扇風。
此人正是『秩序』新調任來江城的『紙鳶』。
而在副駕駛上,抱著一只公文箱、臉上有刀疤扎著武士頭的壯實漢子擦了擦頭上的汗珠:“冊那,最近江城旅游好像還挺火的,我真是不懂江城夏天有什么好玩的,這地方不是四大火爐嗎——還有,你這個車怎么沒空調啊?”
這人自然是『克雷斯』。
“二手車,空調不能開……我便宜買的,湊活著吧。”
紙鳶無奈地說道。
“到底為啥不能開,萬一是好的呢!”
克雷斯不忿說著,隨后打開了空調。
隨后,一陣強勁的冷風傳來,克雷斯喜悅開口:“冊那,你小子就是為了省油騙我,這不是能開……”
但是話音剛落,空調里面就噴出一些血沫子,沾到了克雷斯胳膊上。
這嚇得克雷斯一激靈,隨后趕緊關上了空調。
“我冊那,你這車到底多便宜買的?”
紙鳶無奈抹了把臉上的血沫子:“三千五……這價格我是能接受的。”
“我不能接受,”即使關掉了空調,克雷斯現在也覺得一點不熱了,“冊那,我上車前你怎么不跟我說?”
“是你知道了我要來江城后非要蹭我車的,”紙鳶淡定地說道,“我沒逼你坐。”
克雷斯自知理虧,隨后無奈:“行……反正要論定義,廣義上講我們也不是完全的活人,就這么著吧。”
隨后,克雷斯擦了擦公文包上的血跡:“更何況這里面還裝著個狹義上的死人呢……大爺,您也受累了。”
這公文包里裝著的,自然是李華委托紙鳶送給林御的東西。
紙鳶聽到克雷斯的話語,嘆了口氣:“一會給你放哪個區?”
“我看看啊……地址寫的是北橋區富僑花園,你給我放差不多的地方就行了。”
“你不會接的殺人的單子吧?”
紙鳶狐疑地問道。
面對支援你的質疑,克雷斯驕傲地挺起了胸膛。
“恰恰相反,是給人當保鏢的單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