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元燁眉飛色舞、抑揚頓挫地描述,仿佛當日他也在現場似的,林御只是不咸不淡地點頭。
“原來如此,這只是個武功高強的魔頭被人打死了罷了。”
“那他的尸體有何特異之處,竟然能夠需要再兩年之后還專門有人拿鏢隊押送他的尸首。”
林御說著,陳元燁再次開口。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當日謝崇的尸首被五家武館分別撿去帶走,雖然說是要報仇、將魔頭挫骨揚灰。”
“但沒過多久,就有傳聞傳出,這謝崇的尸身之上,隱藏著天大的秘密!”
“據說,那是能叫任何武者都達到宗師境界的秘密——畢竟從謝崇的經歷來看,他確實是兩次到達了近乎無敵的超然境界。”
說到這里,陳元燁看向了林御。
“師妹……你既然已經見過那尸首了,有沒有什么特異之處?”
林御傲然搖頭。
“沒什么感覺。”
“武道一途,走到哪里都靠的是自己,難道自己已經會的功法還不夠練的嗎,”林御有些鄙夷地看著陳元燁,“要靠一具尸體到宗師之境……那樣的宗師,還不如不當。”
“更何況,還是具魔頭的尸體——若那謝崇真是靠殺害自己同門、弒師證道才在功夫上突飛猛進的,難道陳元燁師兄你還要效法不成?!”
說到最后,林御幾乎是在斥責陳元燁了。
陳元燁再次被說的滿臉通紅、有些害臊:“師妹教訓得對……我實在是被這些江湖傳說帶偏了。”
不過,很快陳元燁就調整好了心態,看著林御,臉上也浮現起了欣慰之色。
“師妹,不管怎么說……我們明真能有你,的確是幸事。”
“這次你能來救我,師兄也感激不盡!”
林御看向了陳元燁:“這些話等下再說……謝崇的尸首如何也不重要。”
“當務之急,還是要解開這陳家堡的異常,”林御沉聲說道,“陳師兄,你現在一身本事還能發揮多少?”
“還剩下一半,”陳元燁低聲開口道,“其實我身上的暗傷如今早就好了七七八八了,只是在此處養傷的過程中,我發現我身中了某種異常的奇毒,只要運動,那些毒素就會在我的經脈與體內蔓延、令我劇痛不已……”
“毒?”
林御瞇起了眼睛。
“是的,毒,這也是我在此處不敢行動的主要原因,我也不知何時染上的這毒,”陳元燁嘆息,努力支著長槍、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但師妹你說的對,我不能再丟明真武館的臉面了。”
“陳家堡是我的故鄉,不管是妖魔還是其他的什么在這里造次……我一定不能饒過他。”
林御看著振作起來的陳元燁,點頭。
“這才像是我輩武者,”林御說著,隨后又問道,“而且,這鏢隊運送的是謝崇的尸首,雖然和陳家堡異常無關,但我們或許可以利用這一點。”
林御說著,陳元燁蹙眉。
“利用?怎么利用?”
“這尸首的氣機本就對妖魔有著莫大吸引力,再加上他又藏著令天下武者都心動的秘密,這就意味著不管是人是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林御低聲說道,“這一切詭異最讓人頭疼的就是藏身于暗處、不肯露面,那么最好的辦法是能釣它出來。”
“而現在,我們已經有了最誘人的餌料。”
林御說著,陳元燁細細打量著這如今第一次見面的“師妹”,不可置信地開口。
“師妹……當真好魄力。”
“我也是離開武館太久了,館內出了你這等心性、天賦都稱得上驚艷的天才,我竟然完全不曾知曉。”
林御挑眉:“我可當不上天才之名——走吧,師兄,走不了的話要我背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