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紙鳶的話語，林御大概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了。
如果沒有說消息來源林御都不敢確定，但是都說了是豫省的消息、向守夜人也求證過了，那林御大概就能知道是什么事兒了。
那肯定是高山、雪鸮、海鷗匯報了自己和黎念在【副本】里的關系之后嗎，讓秩序和守夜人的高層誤判了。
他們沒有上帝視角，自然不知道黎念和自己純粹是個人交情、更加不知道“朱明”那個身份是預備役的自由聯盟成員。
站在這兩個組織高層的角度看來，原本身份隱瞞的好好的“朱明”、突然主動向著秩序和守夜人的核心成員宣告身份，這本身就像是一種訊號。
林御雖然有些意料之外，但是細細思考之后，倒也覺得對方得出這個結論也不是完全不合理的。
雖然知曉事情的真相，不過林御卻并沒有辦法為黎念開脫。
他只能旁敲側擊地問下：“這個……自由聯盟和心理學會合作，有什么后果嗎？”
“他倆不本來都是被除名的組織嗎——某種意義上，他倆本來就是合作伙伴關系吧？”
林御裝作自己不是很了解里面情況，有些好奇地問道。
良夜搖頭：“西八那可不一樣，雖然他們都西八被通緝，但是西八掠奪者、西八自由聯盟和西八心理學會其實也是有點互相不對付的。”
“在面對秩序的時候，那幫西八崽子有一定可能性會暫時合作，但是……那種狀況對我們來說還好。”
“畢竟西八掠奪者的人都是頂尖的利己主義者、天天惦記殺人越貨，另外兩個組織的人也在他們的清單上；心理學會那群西八不必多說，這幫瘋子隨時可能以‘試煉’為理由背后捅你一刀；自由聯盟更是每個人都稱得上稀奇古怪、西八價值觀都完全異于常人……”
“但如果他們建立起了組織層面的合作，那西八就危險了，”良夜喃喃道，“因為秩序的實力、高手數量雖然大于他們三個中任何一個組織，但是西八任何兩個組織加起來，都會讓秩序應付不過來。”
“西八更糟糕的是，在上個【副本】里，她和心理學會的人疑似還帶走了個很危險的家伙！”
紙鳶也點點頭：“你剛加入不久，或許還不清楚……現在的秩序完全是在超負荷運轉，縱然前三里面我們同時有將軍和宗師，但是前十里、前二十里呢？”
“將軍一個人是不可能把他們都殺完的！”
紙鳶說著，林御大概也理解了。
雖然秩序現在還能壓制這三個組織，但是任何兩個組織兩兩聯合，都會讓現在秩序的壓力呈幾何倍數增加。
這也是為什么秩序非常不希望再有一個四階出現在自由聯盟中。
而現在……
自由聯盟可能出現新的四階、可能與心理學會合作，這兩件事同時關聯到了神偷的身上。
雖然林御清楚都是誤會……
但是，毫無疑問，針對黎念的策略要改變了。
“上面怎么說，有新的指示嗎？”
林御看著兩人的手機，低聲詢問道。
“剛剛收到了，”良夜吐了口氣，“緝拿收押、等待明天守夜人和秩序的同伴到了再說。”
林御聽到良夜的話語，也點點頭。
雖然他清楚，自己“朱明”那層身份和黎念所做的事情，必將會引來秩序的關注。
但是……
“我還是有點低估秩序的反應速度了。”
他沒有料到，秩序已經鎖定了黎念的位置、也沒有料到他們會如此重視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