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青派從掌教洛霜云到十幾名玄元境的修士,全都橫死當場。
而從頭到尾,司言只出了兩劍。
洛霜云在北疆可是大名鼎鼎,并非是籍籍無聞之輩。
可是如此一來,羅青派失去了這些個中流砥柱,恐怕很快就會沒落,這一脈已經算是被司言滅門了。
羅青派就連祖地在內,或許都很快會被外部勢力吞并。
雖然事實上,司言剛開始并不想殺洛霜云等人,但司言心里也清楚,他連兒子都死了,自己哪怕不要他的命,他同樣不會善擺干休。況且,他在提到其子玷污那對母女,以及之后連那母女一家被滅門的事情,也是惱怒了司言。
司言是穿越者,對很多事物都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的同時,也有著對生命很高的敬畏,而且從來到諸天萬界之時,將他從一個嬰兒養育長大的那個人,同樣是向司言灌輸了人命大于天的思想。
有句話司言記得很清楚,那個人對他說過,修士的性命,并不可惜,他們都活了數百上千年,該享受的都有過了,而凡人才不過百年壽元而已,能夠經歷的歲月實在太短了,而且凡人一生都在勞碌,都在為每天的口糧而奔波,食不果腹
而這會,當司言從回憶之中緩過來,他轉過頭,見到南天行和李郁夏,還有陸城主和楊凌慶等人,皆面如死灰,僵硬在原處,宛如是一具具死尸。
在修士界,達者為尊,實力為尊,這都算是共識。若是隨意冒犯了高人,那被殺了,都無可厚非。
玄元境尚且算高手,哪怕是去了一方大派,都還能混個峰主當當。而人神,更是大宗的宗主之流,站在凡人境頂尖的修士,更是不能輕辱!
程依琳同樣久久未曾回過神來,她怎能想到,這年紀輕輕,模樣看起來才不過二十左右的司言,竟然是一尊人神!是與那三大掌教同等境界的修士!
程依琳覺得一陣暈眩,要知道,他們天劍宗的宗主,可是足足到了二百二十多歲,才修成了人神境,而即使如此,這位宗主也已經是數百年難得一見的人才了!外貌年齡,至少是中年。可是這司言,長得實在太年輕!莫說是二十歲,就說十八九歲的模樣,那都是有人信!她忽然覺得,這個世界實好像已經開始瘋狂了!
南天行見司言在似笑非笑看著他,他都顧不上蘇桃兒在場,也都來不及擦拭方才被洛霜云打得都是鮮血的嘴角,整個人都顯得是極度慌張,拼命后退,求饒道:“司閣主...司閣主,你和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方才在酒宴之上,小弟還在為你開脫,你不能殺我...你不殺我啊!”
但他話音未落,司言一把拽住他,縱身一躍,已然來到了高臺之上,將他丟在地上,自己則是坐回了方才的席間,從邊上拿起另一壺酒,繼續自斟自飲,眾人皆驚恐無比,都從酒席上猛然起身,惶恐地連連后退。
蘇桃兒收回皇帝御賜的寶劍,也回到了司言身邊。
而她雖然知道自己師父很厲害,畢竟她是親眼見過司言出劍破去水宮闕里,神祗所留下的劍氣霞光,但是,霞光畢竟只是殘存的劍氣,并非是神祗本身,并不能代表太多。可是今天呢,她這位師父,竟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強橫到兩劍直接斬殺了羅青派掌教真人在內,共計三十多位高手!
所以哪怕是蘇桃兒,都依舊是有些未曾緩過來。
但至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那就是她遇到這位師父,必然是她人生之中最大的造化,這個男人,足以改變她蘇桃兒的一生!
她見司言杯子里的酒空了,趕忙想要表現自己,給師父去斟酒,但她還未摸到酒杯,卻見一雙纖細的玉手,已然拿起了酒壺,為他倒上。
蘇桃兒呆了呆,只見是書生打扮的白藍,不知何時,已經在為司言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