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位七刀門堂主楊凌慶的心目,只要能活下來,尊嚴又算得了什么?
錢財都是身外之物,無論是尊嚴還是女人,那都要有命享用才是關鍵,命都沒了,要這些產業和泄欲對象做什么?況且他得罪的可是一位人神!這是天上如龍人物!隨便反手打殺了他,和在路上殺只阿貓阿狗差不多,哪怕是他們門主得知了,莫說是替他報仇,估計還會唾罵他自尋死路,才去招惹人神境界的修士!
二十三個小妾和婢女,其中還有八位未滿十六歲的處子......司言聽了內心很是火熱,想當初在諸天萬界游蕩,他一直被自身的天道所束縛,無法踏出天命閣半步,直到來到這方天地,才得到了解放,身邊的女性,除了蘇桃兒和上一個弟子,哪里還見過多少。而這楊凌慶僅僅是個堂主,竟然就有二十三個女人!
司言聽了心頭直撓癢癢。
楊凌慶見司言不答,趕忙道:“司閣主請放心,這些個女子姿色都是上佳!保準您滿意!若是您可以饒過小人,小人定當親自將這些個娘們給您送上門!”
送...送上門么?若是送上來,那也不好不收,是吧!
但也就在這時候,蘇桃兒一拍桌子,厲聲喝罵道:“我師父可是仁德無雙的君子,怎會要你送來的女人!你是在侮辱我師父嗎?!”
是啊,在蘇桃兒的心目中,司言是多么一絲不茍的嚴師,多么正直的人呀啊!
怎么會因美色所動呢?
況且二十三個女人吶!這比她家里的小媽還多啦!要知道,即使她只有七個小媽,但這也讓家里沒有過安寧日子了。整天都斗個死去活來,有時候兩個小媽打起架來,能從院子后面一直打出來,打得身上衣裙都全部撕光為止。而小媽們動手的原因,也是各種千奇百怪。但七個尚且能雞飛狗跳,倘若是這二十多個全都來了,那她蘇桃兒難道不活啦?
等等....好像不是這么回事。
蘇桃兒撓撓頭,忽然感覺自己的邏輯好像有點問題。
楊凌慶頓了頓,心中越發惶恐,想著是啊,這位閣主都已經是人神境界的修士,怎么又會為這些個女人而饒過自己,人神修士,有的是女人往他身上前仆后繼。
但司言咳嗽了幾聲,也沒說什么,但見楊凌慶拼命地磕頭,磕得很響,并且不斷咒罵自己,就差把祖宗十八代給侮辱了,司言這才揮揮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楊凌慶如獲大赦,又是痛哭流涕一番千恩萬謝,就趕緊跑了。
“這位揚堂主。”白藍不緊不慢喊道,“你回到家中將那家產地契,還有二十三個妻妾美婢準備好,他日待我師尊上京來笑納。”
那楊凌慶連連稱是,留下住址,連滾帶爬滾了。
司言心中凌然,想著這白藍果然最為貼心,但為了顧忌到蘇桃兒心目中的形象,司言仍然頗為不屑地哼了聲,以表達自身的立場。
白藍又要為司言斟酒,但白藍還未拿到,蘇桃兒便趕緊搶過,乖乖倒滿。
因為蘇桃兒忽然有些后怕,因為她又覺得,自己師父不近女色,或多或少應該是和白師兄擺脫不了干系。
而那些人見到楊凌慶下跪求饒之后被司言放走,這些個方才還在酒席之間不可一世的宗門人士,全都紛紛跪地求饒,一個個磕頭喊冤,那是一個個比一個厲害,而且他們也都表示愿意交出自己的財物,以及家中的妻妾美婢來換取司言的寬恕,而在一旁的白藍則拿出筆墨,全都記錄下來,好日后不久上門討要。
終于當那些下跪的都被司言放走之后,在場的人,只剩下了南天行和李郁夏幾個,南天行神情緊張,他固然自覺高貴,但為了活命,膝蓋一軟也想跪地求饒。
但這時候,他卻被身邊的李郁夏拉住了。
在經過方才的冷靜之后,李郁夏似乎提起了些膽氣,要知道,他可是左侍郎之子,從小心高氣傲,固然剛才深感恐懼,但想到眼前這人昨天還被自己各種戲弄,今日就要當場給他下跪?
他不服!
更不愿意這么作踐自己!
是人神又如何!
在偌大的天圣國面前,人神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