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櫻獨居的院落里,開滿了櫻花樹。
那些粉色的花瓣,都隨著微微的清風,在傾撒的月光之下,徐徐飄落著。
而蕭櫻便拿起了側旁擱著的清亮長劍,向司言走來。
這一刻,司言突然有些恍惚。
蕭櫻這冷冰冰的模樣,還有那雙傲然的丹鳳眼,恍若令他想起了焰焰。
他眼前這小女子,和那曾經自己最為寵愛的弟子,在氣質之上,有著某種微妙的契合。
不過焰焰并非是劍修,焰焰學劍不過是鬧著玩,她學走的是司言另一種直達巔峰的本命功法。
至于蕭櫻,她似乎只醉心于劍,整個人握著那柄佩劍之時,就有一股無法掩飾的銳利,仿佛這女子,早已嫁給了手中的清劍。
而這樣的人,即使只是感覺,司言也知道,她已然領悟了劍意,但她的劍意還不深沉,不夠渾厚。
但以她的年齡而言,卻也算是了不起了。
蕭櫻現在是一襲白衣,她見司言怔然在原地不動,才先開口道:“司閣主,我蕭櫻六歲學劍,到如今已有二十二載,今年也已經踏入半步七魄的境界,得以牽動七魄之力,而我一直認為,自己的所學無誤,在基礎之內,即使連老父也無法教導我,只是今日遇到閣主,才知自己眼界之短,閣主見識之深厚,蕭櫻不才,希望今夜閣主可以點撥一二。”
司言沉默了會,他心中當然也明白蕭櫻為何找自己。
他瞧著眼前這麗人尤物,蕭櫻身材高挑,又是單薄的素衣,很是和他心意。
“你我孤男寡女,是否不太合適。”
蕭櫻訕笑道:“閣主白天嘴巴很是甜蜜,今夜怎倒是慌了。”
她開罷玩笑,才解釋道:“司閣主放心,我這院落夜里不會有人過來,連個丫鬟都沒有,閣主盡管放心,不會惹來是非。”
這蕭櫻根本毫無曖昧的意思,這女人只是想學劍,也只為學劍才邀司言來此。
因為她也只醉心于劍。
但司言還是道:“今日你老父,還有那未婚夫,當眾給我難堪,我卻反過來要指導你學劍?”
蕭櫻并未慌張,而是行了個半師禮,淡然道:“他們不知閣主的本事,但蕭櫻知道,希望閣主指點些,蕭櫻來日必有厚報。”
報答么。
老子錢財不要,要身子你給不給?
不過司言就想想,當然不會脫口而出調戲蘇桃兒的表姐。
“報答就不必了,反正還要喝你的喜酒,我夜里又沒事干,和你聊聊天也算排解無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