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這個機會,靖邊堡的刀盾兵與長槍兵己是紛紛爬過那道低矮的寨墻,跳到墻后那塊平地,與匪徒們展開搏戰。
三個刀盾兵最先進入,他們排成一排,各人一手持盾,一手持刀,只是直上直下,揮刀劈砍。
他們每天的訓練只有一招,每人不知道砍了多少遍,殘酷的訓練讓他們本能地發揮了作用,不論匪徒如何攻來,他們只是一刀劈下,就算有一些匪徒的兵器砍在他們身上,他們身上那厚實的鐵甲也有效地防護了他們的安全。
論單打獨斗他們無一是這些匪徒的對手,但一排而來,無視匪徒們的花招誘惑,也不理會身上是否中刀中槍,只是整齊而刻板地抬刀,劈砍!抬刀,劈砍!
如此幾次后,擋在他們面前的匪徒無不心寒,個個只是狼狽而逃。
刀盾兵打開缺口后,長槍兵涌入,他們在越過寨墻后,很自然便三五成群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個槍陣。
王斗也是同時沖了進去,指揮他們進攻,韓朝三人則是護住側翼。
就如往日訓練般,王斗大喝道:“抬槍!”
“殺。”
“抬槍!”
“殺!”
聽著王斗的號令,長槍們一個個紅著眼,他們不管匪徒們是多人擁來,還是單人沖來,不管他們的刀術是多么的華麗,槍術是多么飄靈,只是聽著王斗的命令一起舉槍刺去。
慘叫聲不斷傳來,“噗哧、噗哧!”長槍入肉的聲音令人膽寒,這些平日殺人不眨眼的匪徒對上這些只練過一個多月的長槍兵,唯一結果就是身體個個被刺穿,撕心裂肺叫著躺倒在地上。
眼見一個個人命輕易被自己剝奪,這些大多第一次殺人的靖邊堡軍戶們個個臉色蒼白,很多人都克制不了想要嘔吐的欲.望。
不過平時的訓練發揮了作用,他們盡管臉色發白,仍是聽著王斗的命令機械地刺著。
而那幾個靖邊堡鳥銃兵,則是在后面緊張地裝彈,不時遠程地襲殺沖來的那些土匪,眨眼間,關寨上的匪徒就被殺死了大半。
守寨的頭領是先前那個沖陣的悍匪,他不信邪,咆哮著舞刀沖來,唯一結果就是身上多出幾個血洞,死不瞑目地躺倒在地。
最后只余三、四個匪徒逃回主寨,關墻上的二十余個匪徒都被殺得干干凈凈。
戰斗結束后,靖邊堡軍戶們都是虛脫地坐倒在地,很多人頭腦上仍是一片空白,看著眼前尸橫遍地的戰場,很多人不能相信這些悍勇的匪徒們就是被自己殺死的。
一個多月前,他們只不過是一些普通老實的流民軍戶,什么時候,自己有這么強大的力量了?
韓朝兄弟二人也是感慨地看著眼前的戰場,曾幾何時,他們對王斗的練兵方法還有些疑惑,認為每人只習一招殺敵之術怕應對不了復雜的戰場局面,只攻不守也難避免己方慘重的傷亡,但事實證明他們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