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斗平靜地讓齊天良依剛才的商議去準備物質,隨后他大喝一聲:“傳令,鳴鑼警報!戰兵,披甲!”
靖邊堡的鑼梆響個不停,一隊隊的戰兵從營房出來,迅速地集結匯合。武庫打開,一副副的鐵甲取出,火藥彈丸也是緊張地發放。除了戰兵,堡內的青壯軍戶也是每人發下長槍,連堡內的婦女老弱也是每人拿根木棍。
一時間,整個靖邊堡都是動員起來。軍戶們集結的同時,每人神情都是憤怒,膽敢有人打上門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此時在靖邊堡的外面,周莊,胡莊,茶房堡三堡的屯民軍戶,他們在董房河邊匯合后,在幾個屯長的帶領下,拿著刀棍等武器,幾百人只是黑壓壓往靖邊堡而來。
不過離靖邊堡幾里時,他們便發現有幾個騎兵在來回窺探他們。等他們到了靖邊堡外時,那邊更站滿了手持槍棍,充滿敵意的靖邊堡軍戶們。
現在靖邊堡的堡墻外面修建著一些軍戶營房,供那些新來的軍戶們居住。在營房的四周,挖有一些壕溝,設些陷阱塌窖。壕溝上,用泥土,石塊,木板等粗粗撘了個矮墻寨門。
今日是鐘調陽領兵巡邏,在寨門后,他只是領著那隊兵冷靜地看著一大群往這邊而來的各堡軍戶,幾個鳥銃兵手上的火繩已是點燃,只是瞄準著外面越來越逼近的各堡軍戶們。
周莊,胡莊,茶房堡幾堡的軍戶們在離寨門口百米遠停了下來,一片聲的喊道:“把我們的人交出來,王斗滾出來……”
他們一邊喊,一邊還揮舞著手中的槍棍,只是大叫不停。
在人群中,周莊,胡莊,茶房堡三堡的屯長站在最前。
那周莊的屯長名叫賈多男,四十多歲,頭皮油光發亮,是個總旗的官銜,他說道:“你說今日我們前來,那個王斗會就范嗎?那可是個亡命之徒。”
茶房堡的屯堡總旗鹿獻陽道:“放心吧賈老哥,此次我們幾堡同來,這么多人,加上有上官支持,那王斗又是理虧,他還能怎么著?”
他年近四十,下巴長了個大瘤,說話頗有陰惻惻的感覺。
胡莊的屯長張叔鏜是個矮小粗壯的人,他同樣是個總旗的官銜,年在三十多歲,他只是貪婪地看著寨門內中靖邊堡的情形,他嘆道:“這靖邊堡這么短的時日便有如此規模,聽聞那王斗很有錢財,今日我等前來,定要讓那個王斗匹夫大大出血。”
三人都是得意地笑起來。
他們三堡各有幾十戶人家的樣子,往日只是安靜種田,不料那靖邊堡崛起后,各堡的軍戶便不時逃亡,青壯人口大大流失。三個屯長打聽后,原來那些軍戶丁口都是逃往了靖邊堡,這讓他們氣憤非常。
他們早有這個心,加上此次有力人士的聯絡,他們三堡便合力前來討個說法。
此次他們三堡共一百多戶,幾百口人盡數前來,男子壯丁拿著長槍木棒,婦女與老弱同樣拿著鋤頭,扁擔什么的,算是聲勢浩大。
看看自己身后,賈多男三人越發放心,在他們的挑動下,他們身后的軍戶男女呼嚎聲越來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