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斗來到書房,只見鐘正顯正在屋內來回焦急地走動,見到王斗,他迎上來后,竟然哭了起來,他叫道:“斗兒,我的親外甥啊,你要為舅舅作主啊!”
王斗平靜地道:“舅舅,是怎么回事,你坐下來說話。”
鐘正顯語氣哽咽,在他的解說下,王斗才明白,原來七月下州內的任命文書下來,鐘正顯升任為典吏,并將他調到舜鄉堡任職,從攢典一下子升到典吏,又調到一個新的大堡任職,鐘正顯是春風得意,本以為自己就可以大展手腳。不料到了舜鄉堡才幾日,他的滿腔熱情頓時化作烏有。
從到任當日起,堡內幾個書吏就對他一直冷漠,愛理不理的樣子,這讓熱情奔放的他坐立不安,日子難熬。
鐘正顯本以為這是同事間生疏所致,不料到了這幾天后,各人更是變本加厲,不但令吏馮大昌動輒對他橫加指責,甚至辱罵交加,就是同級的典吏韓雨也是對他橫鼻子豎挑眼的,還有幾個下級小吏,如司吏郭仲舉,攢典王仲等人,也不將他放在眼里,整日里就是陰陽怪氣,冷言冷語的,這讓他日子怎么過?
鐘正顯現在可說是度日如年。
鐘正顯對王斗哭訴道:“這些人真是太過份了,典型的小人!斗兒,你現在身為總旗官,又與舜鄉堡諸位大人交好,不若由你出面,給那些小人一點顏色看看。他們明知道舅舅是你的人,還敢對我這樣,這是不將你放在眼里啊,不治治他們,我們王家的臉面何存?斗兒,舅舅這里有一個主意……”
王斗皺著眉頭聽鐘正顯在喋喋不休,他猛地喝道:“夠了!”
鐘正顯一驚,他看著王斗,一時間啞口無言。
王斗背著手在屋內來回走了幾次,他平靜地道:“舅舅,不若這樣,我還是想辦法將你調回靖邊堡來,你看這樣可好?”
鐘正顯低聲道:“靖邊堡這么小,窮巷陋室的,我……”
他看了看王斗的臉色,小聲道:“好吧,斗兒你怎么說就怎么做了,只是便宜那幫混蛋了。”
看著眼前的鐘正顯,王斗嘆了口氣,這調來調去的,到時又不知道要去看誰的臉色了。
……
王斗暫時讓鐘正顯告假待在靖邊堡內。以后幾日靖邊堡內外也似乎平靜了下來。
很快進入秋分,靖邊堡軍戶們已是在忙著秋播耕種。
不過這些時日,保安州各地忽然流入一些匪賊,他們或是三五成群,或是幾十上百人,只是在保安州各地劫掠,各堡都是戒備。王斗也是命令靖邊堡嚴加防守,連出外耕種的軍戶都隨身帶著刀槍。
王斗又令韓朝領著夜不收去查明這些匪賊是從哪里來的。
八月十六這天,忽然一個驚人的消息傳來,舜鄉堡防守官許忠俊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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