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真哈哈大笑:“你這個做舅舅的,還真是破財了,不過也罷,你就要轉任靖邊堡的管屯官,那靖邊堡越見興旺,這筆錢財撈回,也是轉眼間的事!”
吳善笑得合不攏嘴,只是連聲道:“都是防守大人的抬愛,才讓小的能有今日。”
杜恭策馬行在杜真的左側,他矮胖的身形騎在馬上就如一個肉球,他以嫉妒的眼神看了吳善一眼,撫了撫自己兩撇焦黃的鼠須,說道:“說起來,那王斗還是有些能力的,可惜為人不知變通,到時他聞聽轉任他堡,真不知會是什么臉色!”
謝賜誥騎在后面一匹馬上,聽了杜恭的話后,他高聲叫道:“話說識時務者為俊杰,那王斗不知好歹,該有此報!”
想想當日自己前往靖邊堡的情形,謝賜誥越發氣不打一處來,聽到王斗將被調任的事后,他是心下暗暗歡喜,同時盤算著如何與新任靖邊堡屯長吳善打好關系,自己想在靖邊堡內設店,吳善這廝現在又得防守大人的寵愛,是得與他好好親近。
肖大新一直陰沉著臉策馬行在謝賜誥的身旁,一路來,他的臉上難得笑過,不知是他一慣如此還是在盤算著什么陰險的事,此時他陰聲說了一句:“只怕那王斗是個亡命之徒,養的一干手下也非善類,到時他會不會乖乖地轉任他堡?”
聞聽此言,杜真臉色陰沉了下來,顯然王斗讓他頗為忌憚,特別是聽聞手下轉述靖邊堡的實力后。
吳善聽到這話就不高興了,他回頭看了肖大新一眼,高聲叫道:“他王斗不乖乖地調任他堡,難道他還敢違抗上官的命令?他想造反?”
聽到這話,杜真忽然打了個寒噤,轉眼間他便若無其事,只是偷眼看向旁人。
杜真一向注重人前威嚴,失了體面可不好,還好,各人都是匆忙趕路,并沒有看到他剛才的樣子,杜真暗暗地呼了口氣。
肖大新與吳善的話讓眾人安靜了一會,顯然剛才他們的話,觸及了各人心中的隱憂。看看進了一個丘陵之地,官道越發狹窄,杜恭轉移話題,他笑道:“人說保安州近來賊匪橫行,可這一路來,也沒看到一個匪徒嘛!”
吳善笑道:“這都是防守大人威名所致,所以賊匪望風而逃了!”
眾人哈哈大笑起來,忽聽“嗖!”的一聲,一支勁箭迎面而來,正中吳善的胸口,立時將他射翻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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