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麾下軍士,多有與奴賊打老仗的士卒,對他們戰法了如指掌,只要軍士膽壯心齊,此戰未必不能大勝,立下雄厚軍功。一時間劉肇基心中大為期盼。
號角聲中,清兵的盾車越推越近,看他們盾車,下面有輪,前面厚實的木板,皆鋪蓋著厚厚的皮革棉被,以此來遮掩銃彈。不過劉肇基心中不屑,自家車營的佛郎機與百子銃,都可以打穿這些盾車。
清兵越逼越近,明軍陣地嚴陣以待,各將的親衛家丁們,也奉命巡弋,未待中軍號令,不得無故開銃開炮,違者就地斬首。敢有畏葸者,不聽軍令者,立時嚴懲。
不說官將喝令,劉肇基部下,很有士卒都有多年作戰經驗,與清人打老了仗,雖虜人大部逼來,也并不慌亂,大部神情沉著。
近到三百步時,忽然中軍一聲炮響,作為一鎮總兵麾下,觀看旗號,傾聽號令,對軍中將官旗手并不為難。無數旗手官將立時轉首看向山頂,等待主將的下一步決定。
這時,清軍陣地響起激昂的戰鼓,無數的胡語吶喊四起,密密麻麻的盾車,還有后面無數旗幟,向明軍陣地急沖而來。
劉肇基魁偉的身形策在馬上,他披著厚實的鐵甲,沉著臉,只是凝視奴賊軍陣,遲遲不下號令。無數的明軍官將,望著中軍位置,只是焦急等待自己的命運,大軍的命運。
待密密匝匝的盾車沖過兩百步,中軍旗號忽然急點,一聲凄厲的天鵝聲響起,傳遍了整個明軍陣線。
明軍車營銃炮齊鳴,黑火藥燃燒產生的大量濃密白煙,在炎熱陽光的照耀下,立時彌漫了整個車營的前方。
嘩嘩啪啪擊破盾車的聲音大作,間中血霧騰起,夾著受傷人者的嚎叫。迎面而來的清軍盾車,被佛郎機彈打得屑木橫飛,很多盾車瞬間被擊得洞穿。
一聲巨響,一輛盾車的遮板突然炸開,一個鐵球直接洞開兩個清兵的頭顱,余勢未盡,還留在一個清軍的胸膛內,帶著他翻滾出去。
碎肉血霧噴濺,高速運動的鐵球,射炸遮板后產生的大量尖利碎屑,還橫掃了盾車后方周邊清兵們。
這些清兵,或是輕甲弓手,或是未披甲旗丁,包衣奴才什么的,防護力低下。激射的尖利碎屑,有若勁矢飛射,他們滿身滿臉的尖利碎片,立時血流如注。很多人捂著頭臉,不可相信的嚎叫起來,或是跪在地上痛不欲生的痙攣顫抖。
車營第一層射擊的,是中佛郎機,射一或兩斤的彈子,這些佛郎機炮,幾乎都是瞄準盾車,放平的打。
若中盾車者,不論多厚實的遮木,鋪多厚實的皮革棉被,也是一打一個大洞,很有護板更被打得殘缺不全,碎屑飛射,盾車后的清軍非死即傷,狼藉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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