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斗不由暗暗點頭,自己的騎兵,總算練出來了。
“這,真是想不到。”
監軍張若麒,明顯的失態,原以為,王斗只銃炮厲害,沒想到他的騎兵,也如此犀利!
乳峰山與黃土嶺,山上的皇太極與多爾袞眼球一縮,靖邊軍這騎兵。
“不可能!”
豪格驚叫出聲:“我大清的鐵騎,竟不是王斗騎軍的對手?這不可能!……對,肯定是火炮的緣故。”
濟爾哈朗與英俄爾岱神情凝重之極:“靖邊軍的騎兵……以后這仗不好打了。”
王斗舉起千里鏡,人馬互沖間,滾滾清騎后波,似乎有一桿正白旗的織金龍纛,龍纛的周邊,都是他們精銳的巴牙喇。再看彼此交鋒,一些清國騎兵,就要穿透過來。
他喝令道:“紅夷大炮,對著他們后方轟打,再砸爛他們的隊形。紅夷小炮,對他們前鋒轟打,勿讓他們竄進神機營陣前。神機營火箭,再次準備發射!”
雖然千里鏡看得不是很清楚,不過王斗估計,那桿正白旗織金龍纛的主人,不是多爾袞,就是阿濟格。看那龍纛,不是旗主的標志,應該是阿濟格無疑。
如能用火炮打死他們一個郡王當然最好,便是不能如意,用火炮轟散他們后續騎兵也行,為大軍留出一個回旋地。
而紅夷小炮與火箭的攻擊,又是阻止前鋒清騎擁有回旋地。或是阻擋他們趁機攻向神機營的火箭陣地,畢竟現在還不到后軍騎兵出動的時候。
……
硝煙夾著血腥味道,在乙等軍的戰車后方,一千二百人,三層的火銃兵,正連續不斷對著戰車前清騎轟打。
他們同樣使用鳥銃傳遞戰術,在他們身后不遠,輜重營的數百個投彈手,正拼命朝前方扔去一波波的萬人敵。還有一些神射手,同樣找著機會,對他們軍官或是強悍軍士,扣動板機。
在排銃的連續擊打下,洶涌到達這里的清軍騎兵,傷亡慘重,難以越戰車一步。
他們人馬密集,又放不開馬力,還多繞在戰車前策馬騎射,對戰車后的乙等軍來說,己方射出的銃彈,算是側射,打中率極高。
就算一些清騎下馬步戰,他們射來的箭矢,扔來的一些武器,也比不上戰車后密集的火力。
雙方傷亡比,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這種戰果,也讓那些參戰的乙等兵銃兵,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平復下來,想必戰后。他們大部分都可成為強悍的軍士。
火銃兵身后不遠,又是一千二百嚴陣以待的乙等軍槍兵,他們分為多波多層,個個帽兒盔。深紅長身罩甲,臂手,圓領,黑絨包邊或白絨包邊,肩上沒有紅絨與絨球。盡是韓朝后營與鐘顯才右營的軍士。
這些槍兵后方不遠,就是韓朝與鐘顯才的中軍部位,在這里,還有兩個總的甲等軍戰士,四個總的乙等軍戰士。
中軍位置的丘陵上,韓朝與鐘顯才,都持著千里鏡凝神眺望自家車陣,他們身旁,有著營部各官,還有各待令千總。
從靖邊堡時代到現在。韓朝越發沉穩了,他的身后,站著營部鎮撫官黃仕汴,撫慰官李金珮。黃仕汴的招牌就是面無表情,李金珮則是笑容和藹,二人在舜鄉堡時,就與韓朝撘擋,現在仍是,算是老撘擋了。
放下千里鏡,韓朝對身旁的鐘顯才說道:“賊奴頹勢己現。若令槍兵出戰,該波賊騎定然潰敗!”
鐘顯才說道:“韓大哥高見,我也是這樣想的。”
就在這時,號旗手來報。中軍大部的大將軍傳來命令旗號,令槍兵出戰,韓朝與鐘顯才互視一眼,都是點頭。
韓朝喝道:“擂鼓,吹長聲喇叭,槍兵出擊!”
右營后部乙總丁隊一甲。甲長趙榮晟暗暗著急,心中狂叫:怎么還不輪到槍兵出戰,怎么還不輪到自己出戰?看前方銃兵打得熱鬧,他心中只有羨慕,戰斗的基因在體內極度燃燒。
而在他身旁,甲內各兵同樣非常期盼,看前方醫士,有時抬下一些中箭較重兄弟,或是被韃子標槍,鐵骨朵等重傷者,甚至陣亡的戰士,又感到莫名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