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有些人手中還拿著蘇魯錠,上面掛著狼皮,那是一種類似鏜鈀的兵器。這些人穿著黃色盔甲,紅色盔甲,或是只著皮袍狐帽,應該是蒙古韃子兵。
與滿洲兵相同的是,他們一樣粗魯野蠻,眼中滿是暴戾兇殘,他們吼叫前來時,田大陽都不敢看向他們的眼睛。
他們騎術更精湛,可以在馬上作出種種匪夷所思動作,他們一隊一隊馳來,緊貼著戰車前的拒槍奔過,密集的箭矢如瓢潑大雨,不斷落在炮車,戰車后的銃兵炮兵們身上,不時有人悶哼倒下。
就在眼前,田大陽不遠處那胖嘟嘟的銃手趙家富,咽喉中箭,鮮血迸射,無力地縮倒在地。開戰前他還取笑過田大陽,想不到這么快就魂歸上天了。
還有一個銃手,咽喉被旋刀帶出一抺血霧,倒在地上捂著咽喉拼命掙扎,想必也活不成了。
又有一個炮手,胸口被飛斧切入,他的樣子貨盔甲也保護不了他,傷口被切入極深,不是死亡,就是重傷。
田大陽頭皮發麻,裝填彈藥越發的手忙腳亂,他己經開了幾銃,也不知有沒有打死一個韃子,正在慌亂間,忽聽陳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不要慌,你細聽我的口令。”
“打開火門!”
田大陽急忙依言打開魯密銃的火門。
“倒引火藥!”
田大陽急忙從引藥罐中取出一個竹管倒上引藥。
“關閉火門,取發射藥。”
“倒上鉛子,取搠杖!”
“凝心靜氣,瞄準韃子!”
陳晟一邊說,一邊自己的魯密銃,瞄上了百步外一個拿蘇魯錠,掛狼皮,穿紅色盔甲的家伙,他正策馬吼叫,指揮部下騎射攻陣。
與他一樣,他的好友鞠易武,同樣瞄上一個韃子軍官。
“下地獄去吧!”
陳晟果斷扣動板機,銃響,人倒,那家伙胸口激射出一股血箭,一下摔于馬下。陳晟心中有種淡淡的釋然,利器在手,取敵虜性命,如同探囊取物。
鞠易武臉上露出笑容,他給那個瞄上的分得撥什庫,來了個爆頭。
田大陽扣動板機,發出歡快的叫聲:“打中了!”
陳晟道:“對,就這樣,很簡單不是嗎?田兄,我們京師再相見。”
說著與鞠易武離開了,二人身上,至少都有五、六根的箭矢,卻毫不在乎,靖邊軍精良的甲胄,有力地保護了他們的安全。
田大陽看著陳晟的背影:“陳大哥,我們京師再相會!”
他深吸一口氣:“打開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