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力道傳到他的身上,瞬間讓他受了嚴重的內傷,口鼻間鮮血都涌了出來,加上重彈又落馬,除非他的薩滿大神立時降臨,否則這韃子必死無疑。
而這么遠的距離能正面擊中這韃子,可見板凳的銃術非凡。
銃聲響動,雙方互掠而過,不時一個個韃子慘叫落馬,或是身下的馬匹被擊中嘶鳴。
隨著銃聲的,還有清兵投擲過來一波短斧、鐵骨朵、標槍等物,擊中了兩翼一些夜不收人馬。
雖說手銃是在劇烈顛簸的馬背上發射,打的也是快速移動的目標,距離也遠了些,不過這一輪下來,雙方的交換還是差距明顯。
夜不收中,只有謝一科這邊有一戰士馬匹被標槍射中,將他掀下馬去。這戰士摔落馬后,感覺五臟六腑都似乎移了位,不過他不敢怠慢,立時向右方翻滾,險險沒被后方過來的友軍馬匹踏成肉泥。
雖然夜不收等人沖鋒時,將剩余的馬匹都存放在大丫等人所在,不過因為是雁陣,一匹馬接跟一匹馬,只前后位略有些斜斜而過,就算后面跟來的友軍急緊策馬避開,也有撞到落馬戰士的危險。
幸好他避開了,不過方一起身,一口鮮血就忍不住噴出,己是受了內傷。
不過身處險地,這夜不收不敢怠慢,忍住傷痛,緊急奔到垂死掙扎的馬匹面前,取出兵器手銃在手,謹慎地環顧四周后,方從馬上包裹中取出一些傷藥服下。
又有馬子仁那翼的戰士,一個戰士的馬匹,同樣被韃子投來的一把飛斧切中馬頭。
這馬痛楚之下狂驚狂跳,這夜不收難以控制,只能緊急下馬。又有后位一戰士運氣不佳,剛剛扣動板機,一個鐵骨朵狠狠擊中他的胸口,他胸骨盡碎,狂噴鮮血落于馬下。
卻是被一個韃子葛布什賢兵射中。
不過總體而言,這么遠的距離,清騎投擲過來的短斧、鐵骨朵、標槍等物,大部分都未能扔到夜不收們的馬前,或是扔不準。
夜不收受傷或落馬的三人,皆盡是后方沖來的巴牙喇或葛布什賢兵造成。
這波沖鋒,謝一科等人,卻給那些正黃旗的韃子,造成了十八個人馬的傷亡。
其中大部分還是韃子本人,至少有三成還是巴牙喇與葛布什賢兵。
取得這樣的戰果,一是謝一科等人打韃子個措手不及,二是距離離得遠,對方兵器失去大部分威力原故。
標槍,鐵骨朵等物扔來。肉眼可以瞧見,反應敏捷的話,大可以避開。馬上投擲武器,起手速度也略慢些。此時雙方距離也遠,韃子投擲過來的精度力道都差。
而夜不收們的手銃,擊發速度不用說,加上子彈打出沒影,比較難躲。從兩翼飛掠,也算是側射,多少提高了命中率。
三也是手疾眼快的人,開了第二銃的原因。
這短暫的互掠距離,若是反應快,或許可以打出兩銃,便如謝一科與揭一鳳等人。
謝一科開了兩銃,一銃落空,一銃卻打中了一個巴牙喇。還有另一翼的馬子仁,也開了兩銃。不過他兩銃都只打中韃子的馬匹,此外也有多個夜不收開了兩銃。
反應略差的一些夜不收,高速運動的戰馬上,就只來得及打一銃,然后雙方人員全部經過完畢。
不比靖邊軍這邊受傷的人員,那些中彈落馬的韃子,便是此時不死,日后也包死,而且還將死得痛苦無比。
……
不過那些韃子的倒霉不止于此,他們與明軍互沖而過。奔去的方向,卻是大丫,二丫,戲子等五個夜不收留守的地帶。
他們眾多馬匹圍成一圈。大丫等人,靜悄悄地躲藏在內中,從外面看過去,便似乎內中無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