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眼中的老不死咳嗽一聲,說道:“這個好辦,我軍放棄沿河地帶,退入腹地,只需作出猛攻錦州態勢,他們便不得不進逼,與我決戰!”
皇太極瞇起眼睛,又看向多爾袞:“睿親王呢?”
多爾袞心中惱怒,皇太極擺明對自己與老代善猜忌,然而一有事情,就要自己等出謀劃策,最大性的壓榨勞動力。實是可恨!不過皇帝有話,又不得不答,特別在方才殺雞嚇猴的情況下。
他深思良久,說道:“奴才以為。鄭親王與禮親王之計可行。”
他道:“錦州,是明軍的軟肋,他們千里救援,不就是為了城內的祖大壽嗎?明國自皇帝到薊遼總督洪承疇,都不能容忍城陷的后果。我師一動,不論女兒河,或是小凌河的明軍,盡要追隨而動!”
屋內各人,不論蒙漢固山額真,臺吉人等,皆在低聲議論,商談此計可行性,皇太極更哈哈大笑,他大聲說道:“眾卿與朕。想到了一處去!”
隨后他又陰沉了臉,冷冷道:“兩年來,朕令人射入勸降書不下百封,然城內不為所動,枉費朕的一片苦心!”
他猛地站起,厲聲道:“祖大壽,實乃不識抬舉,他真以為,朕攻不下錦州嗎?”
他這一發怒,瞬間。屋內似乎又被寒意籠罩,眾臣都是噤若寒蟬。
漢軍正藍旗,固山額真祖澤潤雙股戰栗,他撲嗵一聲跪倒在地。膝行而出,哀嚎道:“臣有罪,臣不能勸家父棄暗投明,報效大清,請皇上責罰。”
皇太極看了他良久,看得祖澤潤冷汗涔涔而下時。他淡淡道:“祖澤潤,朕知道你的忠心,你起來吧。”
他說道:“朕只是感嘆,南朝皇帝何德何能,值得祖大壽如此效力。”
他一擺手,道:“此戰關鍵,便是王斗的靖邊軍,還有楊國柱,王樸等新軍,余者李輔明、左光先、馬科、唐通等皆是鼠輩庸碌,哦,吳三桂也有點戰力。”
濟爾哈朗提醒道:“劉肇基,曹變蛟,王廷臣三人,也需謹慎應待。”
皇太極嗯了一聲:“這些布置在杏山的明國兵馬,朕自有安排。”
他說道:“與明國決戰,最重要的,便是如何拖住王斗等兵馬,眾卿可有良策?”
屋內所有人,都看向漢八旗各固山額真,還有朝鮮大臣金自點。
看著這些人,豪格與多鐸都面現不屑,多鐸更高聲罵道:“一幫蠢貨,徒費糜餉,真上戰場,一點用都沒有。”
他肆無忌憚的喝罵,絲毫不留情面,各蒙古固山額真,外藩蒙古眾大臣都露出興災樂禍的神情,崇禎十二年起,清國皇帝對漢軍旗越重,他們早己憤憤不平,此時多鐸給他們出了一口氣。
多鐸年輕氣盛,不論漢語,蒙語,滿語內罵娘言辭張口就來,污言穢語,滔滔不絕,面對多鐸喝罵,金自點似乎睡著了,石廷柱等人灰頭土臉,又不敢反駁,只將埋怨的目光投向孔有德。
只有饒余貝勒阿巴泰,仍是銃炮的堅定支持者,他出列為漢軍旗分辯:“皇上,與靖邊軍作戰,除了漢軍舍我其誰?恭順王的炮營,在黃土嶺之戰,也是有出眾表現的,雖有女兒河小挫,但不可苛求過甚。奴才想過了,只需有適合漢軍作戰地勢,烏真哈超炮營,與各漢軍銃兵們,還是可以發揮出巨大的戰力。”